第16章 不用白不用的反间计（1/2）

千钧闸这种堵门装备，一旦放下之后是无法重新铰起的，急遽之间也没人去修缮，所以短时间内收支福州城南的水门也只能贫困一些了。｛首发｝

钱惟昱蹲在吊篮里被铰链拉上城头，刚刚跨出篮子实事求是，就看到了自己的四伯父、月前刚刚被父王封为威武军留后一职的钱仁俊大步流星地往他这边走，还重重地一记手掌按在钱惟昱的肩膀上，把他还只有十岁的稚嫩肩头拍得一歪。

“贤侄，伯父用兵也用过几年，不外说到料敌，还真是不如你啊贤侄也没和那些唐人打过交道，竟是怎么知道文徽冯延鲁这些唐国‘儒将’一个比一个蠢的？岂非真是苍天以贤侄授我吴越，祖宗基业光大有望啊！”

“嗨，伯父您轻一点儿，肩膀都被你拍散架了小侄也是听了去唐国的商旅和我国派去的斥候回报说，唐国国主李好用精致之臣，如今这几年连兵事都喜好以纸上谈兵的‘儒将’主导，武人颇有怨言。伯父这几年受苦了，所以对唐军这两年的腐朽堕落相识不详……唉，不说这些了，今天战果如何？小侄那里扑灭唐军水师数千，其中作为主力的两千艨艟都水鬼只有三百人走脱，惋惜未曾抓获陈诲，否则以后以后便可保闽地水战无忧了。”

钱惟昱用一些语焉不详的说法把自己一些不合理的“料敌先机”体现蒙混了已往。究竟他总不能告诉伯父说：他是因为后世一本叫做《资治通鉴》的书上看到文徽、冯延鲁、冯延巳、陈觉、魏岑等五人被史家列为“南唐五鬼”，以附庸精致纸上谈兵为能吧？

略略解释了一下，钱惟昱马上把话题转移到了确认战果上面。果真一说到战果，钱仁俊又越发兴奋了起来，早先的一些疑惑也懒得去多想了。

“此战城内扑灭唐军七千人，我军伤亡不满千人，生擒文徽！城外的唐军后队试图攻城，也折损两三千有余，厥后把文徽捆了送上城头攻击唐军士气之后，唐军就溃散了。原来伯父还想趁势出城掩杀，不外天色实在太晚，且观今日攻城，统帅后队的唐军裨将治兵颇有法度，虽然军力不如我军，但急遽攻城时调治丝绝不乱，为了持重，也就不再追击了。一开始伯父也不知后军带兵将领究是何人，只是以为着实是个将才。恰才唐军退走之后，细细问了文徽，他招供说后队将领是一个名叫林仁肇的年轻人，此前也没有啥战功资历，只是个默默无闻的裨将。”

林仁肇！陈诲！这些都是闽**事遗产的英华啊！此前钱惟昱没有全程亲历这次战役的陆战部门，因此只是隐约以为唐军后队组织能力较量强连枢密副使文徽本人被擒了，余下的队伍都没有彻底作鸟兽散，肯定有善于用兵的将领督导。现在才知道原来就是林仁肇亲来，也就不足为怪了。究竟如果没有钱惟昱的泛起，三十年后林仁肇可是一个让一代雄主赵匡胤都忌惮不已的存在，凭证赵匡胤的说法，如果不是以反间计使厥后的南唐后主李煜自毁长城鸩杀林仁肇，他还纷歧定能顺利拿下南朝呢。

“如今这几年候可是收服林仁肇和陈诲的天赐良机啊，他们刚刚从一名普通闽将的身份，随闽主投降南唐不外两三年，而且也还没有被南唐委以重用。甚至于南唐中宗李连见都没见过这两个后世会成为一方名将的角色，也就谈不上什么‘深恩厚遇’、‘众人国士’了，如果现在不动手，等到他们在南唐立功升职到高位，再下手就晚了。只要自己这边设下天罗地网擒获此二人，或者使南唐先对他们‘不仁不义在先’，把他们逼上绝路，不愁他们不降……没抓到惋惜了，该怎么调停呢？”

钱惟昱瞬息脑补了一大堆反间计和冒充好人虎躯一震的桥段，发现急遽之间没有啥用得上的，照旧只有从长计议。

“伯父，既然陈诲和林仁肇都未曾擒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先提审一下文徽，顺便搜检一下看看能不能撬出来点有价值的工具好比文徽的关防印信等物。如果确实事不行为，那么也就只能先把林仁肇和陈诲的事情放一放了，究竟我们的下一步棋可是扣得很紧的。您看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贤侄且去休息吧，待我再细细提审一下文徽。文徽身边的工具我还没有搜查，究竟他也是南唐枢密副使，太过羞辱只怕未来唐国体面上下不来会和我们死磕。”

“无妨，这件事情交给小侄去做就可以了。”

……

“小王爷，我们仔细给文徽搜身过了，他随身的书办录事人员也都隔离交织询问过了，对不上口供的人统统严刑拷打伺候。最后我们总计找到了这些，请您过目。另外，文徽那几个亲兵侍卫我们也凭证您的付托，把他们脱离隔离询问，还用其他人已经招供了的消息吓唬他们，这些家伙果真没有什么能耐，很快就都招了。尚有几件工具我们是凭证他们的招供派人在战场上重新寻获回来的，应该是文徽被俘前试图销毁藏匿的工具。”

一个刀笔小吏提着一个托盘呈给钱惟昱，上面有几样物件。钱惟昱伸手取来一看，一个是文徽的枢密副使印信，尚有几份随身的书函。另外尚有封蜡的信筒和笼子，内里居然尚有两只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