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遥见火号连营赤（1/2）

那队“大食商人”正是亚伯拉罕伍丁的三艘阿拉伯纵风帆。首发当先和守卫狼烟台的清源军士卒谈判的大汉，正是钱惟昱身边亲卫的指挥使、顾长风；那三艘阿拉伯纵风帆上，两百个水手妆扮的家伙，也大多是当初从亲从都内调来的吴越国侍卫军精锐。

“动手！”

顾长风堪堪踏上旋梯顶部，两手隐在袍袖之中做拱手行礼状，一边猝不及防的大喝一声。

在顾长风正面，正是这队清源军士卒的什将，此时正一手端着一只酒葫芦斜靠在一张杌子上、背靠土墙，审察着顾长风想筹措一些敲诈的言语，而他的长枪靠在后面的墙角，急遽之间基础拿不到，而腰刀也因为主人身处坐姿无法第一时间拔出。

乍闻变故之下，那什将基础没有反映过来，就被顾长风袍袖之中挟着劲风卷来的两道寒芒分尸成了三段。

原来是顾长风把那柄钱惟昱赏赏给他的、只有两尺长的倭刀和那柄更短的大马士革弯刀隐藏在袍袖之中反手持握，冬天衣服厚实，袍袖中藏有短刀在对方没有搜身的情况下也不易发现，加上此前对方已经略略放松了警惕，现在自然是一击得手两柄刀刃划破顾长风棉袍的衣袖，随后湛然反弹划出，一刀斩落那什将的头颅，一刀斜斜地反撩其肋下，瞬息之间，就把那人杀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被划开的棉袍在顾长风用力一振之下连忙破碎飞散，露出顾长风贴身穿在内里的犀蛟皮宝甲，黑黢黢地得慌，后面那两个随着上来的清源军普通士卒才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要举枪刺出，无奈顾长风已经一个倒跃欺近身来，长枪登时失去了威力，只见对方短刀连闪，这几个士兵就纷纷倒下了，整个历程是那样的清静利落。

狼烟台楼底，那些罩在大食人玄色棉袍之下的吴越士兵，也一并猝然举事，纷纷在棉袍底下抽出短刀对着四周的清源军士卒猛剁！他们可是早就视察了自己的目的许久了，往那里下刀最便捷利索已经门清，现在动手自然是浑然天成。

……

“唰~唰！”顾长风的两柄刀刃贴在队副张凯的脖子上，让张凯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他和陈二蛋几个是一开始识趣不妙就连忙跪地投降了的，所以一番砍杀下来荣幸留的性命，这些老兵油子虽然接触纷歧定行，可是闽地军阀纷争多年，城头幻化大王旗的事情不知凡几了，但凡有点从军年头儿不死的士卒，多几几何有点滚刀肉的油滑，知道识趣行事。

顾长风满身的皮甲，不仅颜色黢黑，而且纹理光泽也很是奇异，不识货的人纵然不知道其防护效果如何，也能够看出不是凡品。

实在，那皮甲的胸腹背部大块不需要运动枢纽的甲皮都是整块厚实的南洋犀牛皮硝制之后重复油浸炼制的，轻易刀剑基础砍啄不开，唯有力士用浑铁长矛猛力捅刺或者强弓硬弩射击才有可能破开。那些手足脚腕枢纽之处、外加腰带扎束等处，则是变形灵活一些的蛟皮也就是东南亚的鳄鱼皮制造，在防御力上比犀牛皮略逊，却胜在圆转灵活，不故障行动。

南洋的犀牛皮和鳄鱼皮，在中土都是轻易不得一见的，对方装备如此良好，如若说不是一国之中最为精锐的人马，那张凯和陈二蛋等人是决计不信的，既然如此，自己干嘛**蛋碰石头？

“好汉，饶……饶……”

“少空话此去泉州城，尚有几处狼烟台？想好了再说，如果我进城之后发现数量有误，尔等身上便立添三五百个透明窟窿！”

“大人……太尉……此去泉州城，晋江南岸尚有金崎村、东海村两处狼烟台，与我这里相呼应，各自有十里地不到，过了之后，再走三里路就是泉州城的东南门涂门了那处城门乃是水门，与城外商舶的港汊相连。”

顾长风略略松了口吻，看来这个叫张凯的怂包还真是软蛋，真真是问一答三了，不外他口头上依然还没松懈，警告道，“既是这般，且缚你在这儿稍歇，待我问明你手下那几个夯货，如果对不上的话，那么你们当中必有一批要人头落地。”

“小人不敢如果对不上，一定是陈二蛋刘三狗那几个家伙有所隐瞒！”

顾长风拿过一节断枪的枪头这柄断枪的主人一盏茶之前还在世，试图持枪刺他，效果被他的大马士革刀削断了枪头，又用倭刀顺手一刀斩首随后收起自己的刀，用枪头对着张凯被按在墙上的手臂扎去。

“啊！”张凯闭目大叫，片晌才发现只是左臂一凉，并没有被扎穿。原来谁人断枪枪头从他的袍甲衣袖中穿过，贴肉刺进了土墙里，把他钉在了墙上。

“别乱动，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