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王室营生（1/2）

在原本的历史上，活字印刷术虽然最早是北宋毕升发现的，可是因为字印的质料只是胶泥，在耐用性和清晰度上尚有很大改善空间，所以在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活字印刷和雕版印刷依然是并存的，并没有彻底把雕版淘汰掉。｛首发｝

所以，那时候出一些冷清的书，成本是很是昂贵的最常见的例子，好比一个家里有钱、可是文名并不兴盛的文人，想把自己一生所作的一些诗词出成诗集。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名家，就算印了诗集也不会有几多人买，所以书商遇到这样的书，都市要求出书的人自己掏雕版费

这就好比几百年后，那些不是大神的写手要想走实体书出书路子的话，往往不仅赚不到稿费，还要给出书社掏“排版费”，一个原理。

有考古学家曾经做过一个研究，说是从南宋到明朝正德、嘉靖为止之所以这个数据只能到嘉靖为止，是因为厥后隆庆开关之后，活字材质技术又有了新的进步，流入了西方反哺的新质料。隆庆、万历之后的中国印书成本，又有了一个台阶性的下滑如果一个没名气的诗人要出自己的诗集，不足百页厚度的单册那种。以一次性印五百本为例，就需要泯灭五百贯钱。

这基本上就相当于是一本书要一贯钱的成本了，虽然，如果可以加印数量的话，雕版费平摊到每一本上会低一些。

如今正是五代时候，哪怕不思量战乱导致的文化萎靡、书籍市场的需求下降带来的规模效应无法提振。凭证市价，一册百页以内的四书五经等常用书，售价也要四五百文钱，而如果是很是用书，则要七八百文不等。

蒋衮是生意场里摸爬滚打泰半生的人了，对于市面上百业产物的行情自然是较量门清的，不用钱惟昱给他科普。

因此，蒋衮凭证钱惟昱给他列出的现在他们自己掌握焦点技术的活字印刷术，和未来别人有可能从钱惟昱送给冯道的那套活字上山寨出来的技术之间的差异，很快就算出了其中的市场差价价值。

“如果凭证这么算来，以后市面上的雕板书仍然要卖至少400~500文一册；镌刻瓷活字的书则要250~300文左右；模具挤烧的瓷活字印的书，哪怕卖80~100文都有得赚，就算抬价到200文，照样可以比别家的都自制，而且赚头依然有至少三分之二！”

“算的不错，这也是小王准备找你合股的第一桩生意。”

“合股？卑职怎敢……这印书的生意，虽然也薄有利息，可是终究是文人雅士的生意。卑职一身铜臭，能够随附小王爷骥尾已经是万分荣幸了。不如这样吧，开展生意需要的匠人、作坊、质料先由卑职代为治理，日后照旧小王爷另寻心腹自行谋划吧。”

蒋衮一听钱惟昱的建议，连忙就谦逊地体现愿意退出印书的生意。如今战乱年月不比厥后两宋明朝那样念书人泛滥，全天下要买书的念书人预计也就少则几万人、多则十几万人。就算生意做大到天下每个念书人都买你十几本书，撑死了也就是几十万两银子的生意。

而且思量到念书人大多也不富足，这几十万两还不是一两年内能赚到的。细水长流的话，未来就算生意稳定了，也就是一年三五万两的进项。相对于钱来说，这个生意更多的是图个精致，可以帮人在文人圈子里赚取更多名声，宣传意义大于经济利益。

蒋衮如今靠着钱惟昱给的改良海船和新领航技术，光是跑日本、高丽的老本行一年至少进项五十万两以上，而且尚有增长的趋势，这三五万两的收益自然当是孝敬钱惟昱，图个远期相助了。

钱惟昱听了蒋衮逊让，也就不再坚持，算是受了蒋衮的这桩利益。

“看来，这几年跑海和拓荒琉球真的是让蒋公赚到盆满钵满啊，这点小钱都看不上了不外，小王手头也没有谋划营生的得力之人，到时候，蒋公还要派些得力的账房掌柜帮小王搭理这些生意才好。”

“这个好说，卑职以为……”蒋衮满口允许着，一边又眼珠子一转，让一旁的服侍的丫鬟附耳过来，低低说了些什么。

须臾，那丫鬟从后院带来了一个少女，看上去也就和钱惟昱一般年岁而已，甚至有可能再小一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