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天下大势（1/2）

相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大致摸清了刘言、周行逢为何会选在这个时间点起事、为何能在楚地暂时反唐乐成之后，钱惟昱也就不得不面临下一个问题。（首发）

那就是，在钱惟昱原本的企图内里，未来是要尽可能使用一切南唐与其他敌国发生军事冲突的时机、在南唐背后捅暗刀子把南唐拖入腹背受敌的多线作战之中、为吴越谋取利益的。在钱惟昱原本所处的历史中周行逢在长沙起事建设武平军节度使反唐是发生在马楚死亡后不久，南唐在楚地的统治基本很浅，所以南唐和武平军的实力对比还不算太悬殊。在厥后的那段历史上，周行逢也着实把武平军这块土地一直撑到北宋初年、赵匡胤南下的时候为止。

而如今这个形势，和历史同期相比，南唐的国力因为其对楚地的数年占领，肯定要更强一些（虽然被吴越夺取了福建，可是在楚地找补回来更多），而周行逢的基本则会更浅。如果没有外力资助武平军牵制的话，他们能不能顶住南唐调集楚地以外的外兵围剿，还在两说之间。

而钱惟昱这边，包罗整个吴越国这边，对于和南唐重新翻脸还没有做好充实的准备。

就钱惟昱来说，他回国后掌权苏秀明台四周的这一年来，大量的精神和物力都投入到了航海造船、扩大海赏船队；开发日本、耽罗的新领地，尚有就是屯垦新田推广占城稻等新作物。这些建设就恒久来说，肯定是有庞大的利益的，可是前期投资也不少。

在吴越国的其他部门，镇守湖州、严州的十叔钱弘亿算是在军备上较量上心的了，做的还算中规中矩，可是究竟如今钱惟昱自己的土地也才驻足刚稳、还没法充实影响到钱弘亿。钱弘亿没有穿越者的优势，自然也不能指望他做得有何等惊艳的建设效果。

而身在婺州、温州的钱弘俨，和福建、潮汕的陈洪进、钱仁俊、鲍修让等吴越国的一方牧守。他们要么是自己的土地才刚刚被吴越国占领的历史还不外四五年、还在整合内部、恢复经济、安置此前南汉和建州来的流民。要么就是在钱惟昱今年推广“炒茶”这种新式商业商品之后，在福建广开山地梯田种茶叶、生产“乌龙茶”。

众所周知，福建多山。所以福、泉、漳、汀四州的土地面积加起来虽然和一个浙江差不多大，可是吴越在两浙的十三州可以养活五六十万户户口，而福建四州只能养二十万户出头。这中间的差距，主要是可用耕地的差距导致的。因此，自唐朝中期开发福建以来，福建地域的统治者都对于开垦山地梯田较量重视。

可是要知道，修建蓄水效果良好的梯田，在古代也是颇为泯灭工力的一种工程，一个壮劳力服徭役一年，也不外开垦出不足十亩的新田。如果只是农闲季节被政府以工代赈招募已往，那么凭证两个月的服役期算，每人最多才开出两三亩新田。

不外，如果不是用来种植水稻等蓄水要求高的作物，而是种植茶树的话，那么这些种茶用梯田的修建要求就要低许多——好比，种植茶树的梯田因为不用蓄水漫水，所以不用修那些防渗效果良好的石质护堤，而只要把土稍微整一整弄成相对平坡的一级级蹊径就好了。这中间的工费消耗，最少相差三五倍的规模。

历史上，唐宋时期福建之所以没有大规模开山地梯田种茶，主要是因为“炒茶”这种茶叶的饮用方式还没有泛起，所以自然也就没有“绿茶”、“乌龙茶”和“红茶”这样的分类，这样一来是限制了茶叶的保鲜时间和贩售距离，二来是导致了通常所种植出来的茶叶品种不适合做绿茶的地方，茶叶生产都受到了很大的制约。

后世稍微上点网的人，都可以在q群里看到那些打广告叫卖福建铁观音、乌龙茶的。可见福建产出的茶叶大部门并不适合做传统绿茶。所以，在“炒茶”的喝法泛起之前，福建地域的茶叶种植业规模并不是很大。

而炒茶一旦泛起之后，因为新式的处置惩罚、贮藏方式的泛起，以及销路问题的解决，福建人就发现他们原本无力开垦的宽大山地，都可以稍作处置惩罚之后就用于大规模种茶。至于当地人需要的粮食问题，因为如今吴越国海陆运输的几何级数增长、蓬勃，福建人也开始习惯于家家户户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生长到卖茶买米的生活方式上。

可以说，自从这一年年头，蒋洁茹为钱惟昱发现了“炒茶”之法，而且进一步试制出了“乌龙茶”、“红茶”等差异发酵度的茶叶品种之后。不出数月，因为蒋氏商会为首的吴越海商对茶叶的收购力度泛起了发作式的增长。这样一来，福建地域的大开发险些一下子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钱仁俊、鲍修让、陈洪进等地方牧守把大部门的政府实力都往这个领域投入。

……

因为钱惟昱在蒋洁茹发现了“炒茶”之法后就出国了、一直在耽罗岛和日本呆了这几个月。所以他自己也没想到，蒋洁茹的那么一个小发现，居然在福建链式反映一样掀起了一股大开发的持久浪潮。短期来看，吴越在福建地域的气力大多牵制在内部建设、提升国力方面。可是却没有什么可以短期变现的军事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