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2/2)
不外,如今的局势,那是就算南唐不主动进攻吴越,到了来年北方温暖之后,南唐也是一定要遭受至少武平军、后周和吴越三面夹攻的。所以这个当口,倒不是说一定要非有必胜的完全掌握而兴兵,哪怕只有五六分掌握,本着各个击破的原则先把吴越的苏州军给打残了,也是好的。
柴克宏见李弘冀似乎下了很大的刻意,也就不再吝惜,当下继续奏道:
“节帅,自从去年刺杀钱惟昱失败之后,节帅便命末将一并掌管常州军细作谍间之事。末将凭证将令,好生盘问、暗访了事情经由。虽然事后刘茂忠申屠令坚身死、他们没有留下活口;可是末将依然可以确认当初刘茂忠与申屠令坚动手之时,周宗二女定然是在场的。
其时末将以为,纵然周宗没有通敌之嫌,可是其女很有可能与钱惟昱尚有私情,只是不敢断定而已。然最近数月,节帅从钟皇后那里获得的消息显示,周宗长女一改去岁与吴王殿下亲善之态,连钟皇后召其入宫、为吴王殿下制造时机的懿旨,那周氏女都敢托病不从。末将以为,这中间,定然是周氏女与那小贼在金陵时暗结私情所致!”
李弘冀平时从来没有八卦的心思,所以听到这些内容时候,没理由地以为一阵不耐心,嫌恶地挥了挥手,说到:“那又如何?难不成还能从女人身上下手?”
柴克宏听了李弘冀嫌弃厌恶的语气,禁不住也有些羞赧,,当下却只能忍住羞耻之心,强自说道:“听苏州回来的探子所说,那钱惟昱在镇之时,一直将殿下视为心腹大患,不仅因为殿下镇守常宣,与其接壤,且那厮曾多次声言:以周宗那老狐狸的一尘不染,若是殿下和燕王分出胜负,周宗定然不敢与吴王殿下攀亲……此言钱惟昱从未曾讳言。”
“那又如何?”
“若是殿下向钟皇后进言,请皇后出头为吴王殿下主持纳采问名之礼……以显示殿下的兄友弟恭的话,相信那周家即是再托病,也欠好迁延时间了。若是那样,钱惟昱又岂会不想措施展示实力,以实际的行动震慑周宗?”
“糊涂,钱惟昱此人,尤其是会为一个女人而妄改国策的。况且这种事情太过隐晦,做了,对方也纷歧定看得出其中因果。”
“钱惟昱看不出,殿下可以适当地提醒对方。至于他接不接招,此计只要实施,即是有利无害,充其量不外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也好玉成吴王殿下的美事,殿下也没有损失,为何不试一试呢?”
是啊,虽然乐成时机渺茫,可是原来就是无本生意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的。如果钱惟昱不愿兴兵来攻,大不了到时候就纠集常宣戎马及淮南闲置的戎马主动出击好了。
“既然如此,便修书一封,向母后问安便了——不外,柴将军,这似乎不是你所该出的主意啊。”
柴克宏终于忍不住老脸一红,拱手招供:“殿下圣明,殿下派去的密查周府的探子,曾经不慎为同行所察觉,故而,那家主人曾经带话邀末将与之联络。末将心知有把柄在人之手,恐误了殿下大事,只得前往,即是那人为殿下谋划了此计。”
“果是何人?”
“周宗宿仇,宋齐丘。”
李弘冀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自己盯着周宗,还盯出了一个怀着同样想把周家“通敌卖国”的罪名掏出来整倒的大佬。
“你去吧,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下次服务,挑选越发机敏的人,否则,就没有再下一次了。”
李弘冀目送柴克宏退下。至今为止,仔细思量,虽然现在的钱惟昱已经把李弘冀恨到骨子里了,可是实在至少在行动上钱惟昱还没有干过啥主动出击冒犯他李弘冀的事情;反倒是他李弘冀曾经在金陵和淮水两度派出刺客试图刺杀钱惟昱、以此为契机破损南唐、吴越的邦交。
无奈在李弘冀此人心中,别人只要不配合自己的路子,那就都是活该的渣,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他眼中,旁人不愿做枯骨给他踏脚,即是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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