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2/2)
突然,阳藿的肚子很是不适时宜地咕噜噜直响,她尴尬地将脑壳埋得更深。
任啸准轻笑,铺开她,问道:“饿了?”
她面上一哂,点颔首:“……饿坏了。”
从利默里克出发,到法兰克福转机,到栾市后又飞到伦敦,仅在飞机上她就待了近三十个小时,更遑论尚有火车、汽车以及期待的时间,饭都没能好好吃上一口。
“你先去洗澡,我来叫room service。”
任啸准打完电话,就一直守在浴室门口,内里的水声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悬吊的心逐步落回实处。
这一个多月,他过得并不轻松。他天天不停地事情,以免时间过得太漫长。他希望她能好好想清楚,但纵然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照旧忍不住担忧。如果最后她照旧决议不回来,他该怎么办?
放手?绝对不行能。他这辈子就只认定了阳藿一小我私家,上哪儿再去找第二个。
中途,他曾经偷偷去看过她。她站在悬崖边,大风刮起她的衣摆,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似的,他差点就要直接已往把她拽下来。
回来后,他加速正在举行的项目的速度,原本计齐整竣事就去找她,五花大绑也要将她带回来,没想到她终于想通,自己回来了。
阳藿吹干头发出来,见他站在门口吓了一跳。
“你一直站在这儿?”
任啸准笑而不答,牵起她的手下楼,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的食物,琳琅满目,都是她爱吃的。
洗完澡之后更觉腹中空虚,她食指大动,坐下来二话不说就开吃。
他在她的旁边入座,笑盈盈地看着她用餐,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阳藿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问他:“你不吃吗?”
他点颔首,眼神示意她盘子里的食物。她把盘子推到他眼前,他却不动,仍旧望着她。她连忙就明确过来,双颊悄悄飞红。
她切下一小块牛肉递到他嘴边,他这才浅笑张嘴含下。他逐步品味着嘴里的食物,视线一瞬不瞬地胶着在她的脸上,那感受似乎他吃得不是牛肉,而是她似的。
阳藿不剖析他的调戏,两人左一口右一口竟然将满桌的食物吃了泰半。
任啸准泡澡的功夫,她叫客服将空碟子收拾清洁,然后把行李拖到另一间房间开始收拾。
整理到三分之二,后背就贴上一具热气腾腾的高峻身躯,一双有些烫人的大掌缠上她的腰。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转过来。他穿着白色的浴衣,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胯上,结实的胸膛敞着泰半。
她欠盛情思地别开头。
任啸准低头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她的唇,又碰了碰,或许以为不够,爽性整个含住,一点一点吮吸,温柔却带着强烈的独占欲。与上次差异,阳藿只愣了一瞬,就张开嘴灵巧地学着他回应。小巧的舌尖滑过他的唇,令他不禁喟叹作声。
她感受他的体温似乎开始升高,呼吸越来越极重时,他却离了她的唇,暗幽难明的黑瞳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嗓音低哑:“……去我房里睡?”
以她的性格,一旦做了决议,就会大大方方地接受。所以,她微迟疑了一下,就同意了。
任啸准一伸胳膊,将她打横抱起,走回自己那间卧房。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放上床,在另一侧躺下,展臂揽她进怀里。他们断断续续讲着这段脱离的日子发生了些什么,都是生活里的琐事,可是却听得津津有味,到了半夜才格外放心地相拥入眠。
隔天,任啸准起床的时候阳藿还在睡。他实在很舍不得脱离,可尚有重要的事情,已经到扫尾的阶段,他不得不去,只好凑到她跟前抱着她温存了好一阵,才极不情愿地走了。
他走后,阳藿没睡多久就醒了。原来她赶了那么久的路很疲劳,不外,昨晚睡得特别香甜,精神恢复得很快。
她太熟悉伦敦了,横竖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