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2/2)
“高声点。”林晰堵住那儿不让他泄身。
“林……林哥……”
“你叫我什么?”林晰语藏威胁,手又捋了一把,却偏偏就是不让释放。
“晰……,呜呜……晰……”
林晰对这个称谓依然不以为十分满足,不外,可以先拼集用了。
“再叫。”
“晰……”
“再叫。”
“晰。”
“再叫。”
“晰——”声音蓦然高亢。
林晰抱住满身软绵下来的萧然,很痛快酣畅,啜着萧然的耳垂儿,“这回记得了,下次再让你叫名字叫不出来,我可不会轻饶的……”
林萧然的睡裤弄脏了,林晰就势给他身上的那套睡衣全脱下来扔出去,人好好的裹在细细的小羊羔毛的毛毯里,保暖又透气。香浓的鱼粥端过来了,够热又不会烫,太子爷亲自一勺一勺给喂了个清洁——萧然原来没什么胃口,可林晰亲自动手,他哪敢不吃啊,再没味道的工具也得灌下去。
胃里塞满了热乎乎的鱼粥,吃过伤风药,加上刚刚又流失了大量精神,没多一会儿萧然就又昏昏睡已往,全然顾不上谁人恶魔还在自己身边靠着。林晰却一直在注意萧然,看到他睡了,便放下手中的文件,调治空调,又加了一床毯子,最后一同躺在床上把人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一口。
8、一回生两回熟...
林晰把林萧然养得仔细,萧然晚上又休息得好,所以星期天一大早,人不烧了,后面那处的肿也消了——林晰早上亲自上药以便确定,让萧然直觉的有些危险。
这是个清静的星期天,经由了泰半个星期的折腾,可以说,这个星期天是萧然难堪的清静日。林晰只管在床上很流氓,但作为黑道年迈,也用行动充实证实了自己说话算话:‘只要听话,就不会有事’。刨出去早上让萧然拮据的亲亲摸摸,只要从卧室一出来,萧然就处于众星拱月的王子职位,身边保镖、厨师、西崽、花匠……好几小我私家围着他一小我私家服务,二楼小阳台上鲜榨的果汁、精致的茶点,大大的太阳伞掩护萧然绝对不会晒到,桌子旁边遮盖着沾着露珠的插花瓶。如果中午外面热了,就转战到室内,富足的阳光足够抵去空调吹出来的过低的冷气,落地的玻璃窗照样留给萧然一片葱葱郁郁的好视野。
黑社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经由两天的彻底切身教训之后,林萧然充实意识到这点,然后很鸵鸟的把自己锁在小书房,起劲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不敢剖析家里这帮人。虽说这是一种逃避的心态,不外确实萧然得抓紧时间学习了,这一个星期的课程被这伙黑社会搅得七零八落——下周就是暑期班的最后一周课,然后萧然会有一周的停课温习时间,之后就是考试周,萧然是音乐学院的低调王子,目的虽然不满足于及格,人家都是全科优秀的。萧然的两门考试划分被部署在下下周的周二和周四。考完试之后,萧然两个月的暑假幸免还能剩一周调治考试后的紧张。然后马上又是正常的新学期开学了。
林萧然忙着整理温习提纲,林晰冷眼旁观,以为萧然完全没有须要这么赶,“干嘛给自己逼得这么紧?你爸妈留给你的钱足够你活三辈子有剩。”
萧然本不想搭理,可又怕不理对方,再被起捏词,低声宣称,“我要开始独立生活。”
林晰皱了下眉,他很是不喜欢‘独立’这种词从萧然嘴里说出来。
“想要怎么独立?”
萧然:“……”
好吧,林晰一看萧然的心情,眉头就舒开了,他想他明确萧然说‘独立’的意思了:“上学,结业,然后找一份事情领薪水,最好照旧跟你的兴趣一致,这样也算能赚钱养活自己了……是么?”
“岂非差池么?”
林晰笑了,随口赞同,“嗯,对!挺好,没什么差池。”
萧然不兴奋了,虽然,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在林晰看来,萧然是属水晶的,完全清澈。
“萧然,我向你保证,结业之后你找的谁人事情,薪水绝对养不起你。”林晰很认真的说。
萧然不信。
他从来不追求名牌,不追求奢侈品,没有像别人那样把自己满身上下打成筛子状,耳朵鼻子上的亮晶晶饰品扫一扫能称出小半斤,他不挑食,不玩跑车,不泡夜店,不吃喝嫖赌,无不良嗜好。凭证萧然现在的日常生活方式,完全没有花大钱的地方。
林晰捏捏萧然的面颊,“你的衣服全是纯手工定制,每个季度都有人上门专门给你量身,对差池?谁人成衣师曾经是你母亲的御用设计师,而你母亲是时尚杂志的主编,时尚界的隐形女王,被她亲自认可的设计师……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的成衣价钱是几多。吃,虽然花不了几个钱,可是你天天早餐的鳄梨都是当天最新鲜的澳洲空运水果,你也知道在学校食堂打一份饭超不外十块钱,也就是说,寻凡人的一天饭钱才值你早餐上的一粒水果。你住的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房贷,没有物业,但社区服务费很高,你每个星期要雇人做两次清洁,每个月有专门的园艺师为你收拾花园,尚有屋子的调养,你那架钢琴的维护……账单全是从银行户头自动扣除,你需要做的只是验收及格签字。你每年都要去维也纳听四到五场音乐会,你每年也要去百老汇看最新剧目……不说头等,一般票价也有寻常白领一个月消费那么多,更不要说这一趟行程下来其他的破费,好比,你从来没坐过经济舱,从来没住过廉价的汽车旅馆,你甚至不坐出租车,收支用的都是旅馆提供的贵宾服务。你自己说,你得每个月赚几多薪水才够养你自己的?”
是,萧然不是那种追求时尚、乱花钱的肤浅男孩,可要命的是,他那乐坛帝王的老爸和时尚女王的老妈已经把萧然养成‘豌豆王子’了,这辈子萧然注定要被人含在嘴里养的。
林萧然不说话了,若不是林晰今天给他算账,他从来没注意那有什么差异。
“我怙恃是空手起身,我虽然也可以。”萧然拿着书低声嘟囔,这话不知道是在说服林晰,照旧在勉励自己。
林晰这次没有笑,不外他很清楚——不,萧然不能!
林爸可以空手起身,那是因为林爸年轻的时候真正吃过苦,受过穷,尝过人情冷暖。该低头的时候能低头,知道该斩断的时候也能下得去狠手,是个真正枭雄似的人物,别说萧然肯定做不到,连林晰也是很佩服的。
盛行音乐教父的音乐才气虽然不容置疑,可是林莫间年轻的时候没钱、没人脉也一样四处碰钉子,在绊绊磕磕的闯荡中,林爸凭着最初平沽的几首歌攒了点钱,挣扎着办了一个小小的唱片公司,公司建设的时候,整个公司就一间屋子、一张桌,从清洁员到总司理都是林爸一人,连录音室都要出去租用,其艰难可想而知。
然后幸运的,虽然也是凭真本事,林莫间挖到两个新人,亲自操刀写歌,亲自指导磨合,唱片千锤百炼出来,然后,一炮走红。那两个新人厥后成为盛行音乐乐坛当之无愧的天王级巨星。有林爸的才气做后援,有两个日后能成为天王级此外歌手做台柱,林爸的事业就这样起步了。八年后,当林莫间公司旗下的艺人险些包揽了年度音乐大奖的所有重量级奖项的时候,贫困也就随之而来了。
捧了那么多明星,拿了那么多奖项,实在最终真正捧红的是拥有盛行音乐教父之名的林莫间,林爸的才气成为他公司最强大、也是最无可撼动的摇钱树,他的存在就是他的唱片公司的活的金字招牌。可是这样壮大公司之后,很快就威胁到了那些真正的世界级的娱乐团体,别管林莫间何等有才气,公司前景何等灼烁,胳膊拧不外大腿就是拧不外。利益一旦被触及,那效果就是不死不休。死拼下去的话,人家可能伤筋动骨,林爸这里就得死无全尸。
所以,就是在这事业最如日中天的时候,林爸毅然决议把公司卖了——林晰相信,林爸绝对舍不得。那间公司对于林爸来说,重要性不亚于萧然,那公司就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全部的心血打造——可是林莫间若想杀出一条生路,他必须得卖!
所以卖!
林莫间不仅卖,还专门雇了一个很是有名的职业司理人全盘操作,那职业司理人果真是个狠茬儿,他把公司彻底拆得七零八落,公司被拆成一份份的最终被吞并进各大娱乐团体,而林爸换回的则是各大娱乐公司的大把股份。换言之,属于林莫间的那件中型公司被众多娱乐大鳄分而食之,而林莫间最终坐在了敌人的总部里,成为这些娱乐大鳄的老板之一。
从这以后,林莫间既是老板,又做音乐。因为势力大增,所以行事越发顺畅,之后,随着手下发生的一批又一批重量级歌手,林莫间的乐坛职位也越来越高,越来越稳健。然后,全世界都知道了,年过不惑的盛行音乐教父得了个儿子,一个真正含金汤匙的小王子出生了,集万千痛爱于一身。那首红遍华人世界、最终成为经典的‘我的天使’就是林爸专门写给满月的儿子。
林萧然在事业有成的林爸的期待下出生,在双亲手心里长大。因为林莫间的职位,萧然从小到大没人敢给他受委屈。萧然与他父亲的生长履历完全差异——林晰不怀疑萧然的智慧和才气,但如果萧然现在也要像林爸那样在娱乐圈空手起身,不是太子爷捧场他,不出一个星期,萧然连骨头渣子都被吃得不剩。
原来大好的一个星期天,一个气氛难堪温馨和谐的下午茶会,林萧然的心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沉闷下来。闷闷的收拾书包,闷闷的弹了一会儿琴,晚饭事后趁着那几个土匪到书房里嘀嘀咕咕的时候,萧然赶忙闪回到卧室,才晚上八点多,就早早的大被一蒙要睡觉——这也算未雨绸缪——早上上药的时候,林晰的体现让萧然预感应有危险,如果自己都睡下了,那人总不会特意把他叫起来再做那事吧?萧然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很鸵鸟,可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怎么办。
而事实证明,音乐家的感受是敏锐的,流氓的道德是没有底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然真的朦朦胧胧快睡着了,却硬是被那人给搅了,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身上的睡衣已经不见了。
“不……”萧然试图挣脱。是的,这不是第一次被侵犯,可也并不意味他可以坦然的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
但最终,林晰只用了一只手便摆平了萧然的小小抗拒,低头看着那双闪亮似乎带着水光的眸子,“你挣扎不外的,萧然。”林晰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事实,关于这一点,他们两个相互都心知肚明。
在林晰的强硬下,萧然再一次被带到了卫生间,被清洗,当牛奶沐浴露再次冲淡卫生间的中药味之后,林晰低头亲吻,“以后,这里天天都市放上一瓶药液,睡觉之前,用完它。”林晰用那种墨黑的眼睛盯着萧然,显着确白的告诉他,这事儿属于‘乖乖听话’之列,不容拒绝。
然后,还没等到把人从卫生间里带出来,林晰的手已经攀上萧然的腰,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上面往返摩挲,感受手指尖下滑腻的皮肤和皮肤下面细微的颤栗,低头对着淡色嘴唇亲了一口,给萧然一个选择,“你若乖乖的听话,我今晚便只要你一次,可你若扭来扭去一旦把我惹出火来……”
吻加重了,林晰后面的威胁消失在相互的唇边。
看似选择,实在没有选择。
萧然咬得唇发白,最后只是徐徐的闭上眼睛,久含着的泪水从眼角淌下来。
片晌之后,在谁人履历内行眼前,萧然脸上的最后一丝不情愿也徐徐淡去,面颊飞红,伏在林晰耳边轻哼低吟,眉眼间全是迷离的羞涩。
9、允许...
在小我私家信用上,林晰从来没企图让萧然失望过,这次虽然也不会破例。说好吃过一次之后,林晰果真罢手,甚至堪称温柔的哄着萧然渡过情事之后的战栗余波,然后一起睡已往了。严格算来,萧然就寝的时间并不晚,外加运动一场,最后竟是一夜好眠。除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后面流出来工具让萧然羞臊大窘之外,这还算是不错的一周之始。
这一周,相对上一周的惊心动魄,似乎显得清静了许多。在明确了黑社会恶势力的嚣张之后,这一周萧然显得异常听话,不再在乎家里的黑衣保镖,不再挣扎抗拒林晰的亲热,他似乎认命妥协了,把所有的精神和专注都放在学业上——也不希奇,要快考试了。
林晰则照旧老样子,鸠占鹊巢,攻克着林家的宅子,攻克着萧然的房间,萧然的床,每晚攻克着他的钢琴小王子。八成心思放在萧然身上之后,剩下的两成,偶然花些时间关注一下正在猛烈举行中的黑道火拼上。
这不是林晰爱尤物不爱山河、以后君王不早朝,实在是跟萧然的攻坚难度相比,古大和他的战天盟真的不够瞧。古大那厮面临的已是必败之局,太子爷现在操得是一边赶羊一边种草的心思,一切按部就班的、一步一个脚印的接手每一寸古大的土地,所以不怕慢,就怕不稳,虽然不用步步紧逼。
但萧然纷歧样。
就算林晰已经把人重新到脚吃抹清洁,但林晰同时心里也很清楚,对于萧然来说,这几天的履历应该一直停留在‘不幸被狗咬了,更不幸的还被狗惦念上了’的阶段。虽然这样的比喻让林晰心里以为不爽,可是他必须认可现实——萧然的情感单纯得近乎空缺,空缺得近似关闭,他如今的婉转承欢只因为在怕自己,因为被迫所以屈服,基础无关情爱。
所以林晰对道上的血雨腥风看似不上心,实则全盘皆控,胜利如同探囊取物。
而对萧然的掌控看似水泄不通,亲密度一日千里,实则原地踏步,攻心历程堪称路漫漫其修远兮……
萧然滞留在学校一日比一日晚,只管在学校同样有阴魂不散的保镖守在教学楼门口,但至少他们再言语无味也比林晰显得和善。萧然在只管制止早回家。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勤学生,每惠邻近考试,萧然的条记都是全班同学传印的通关宝典,萧然就是想早走也走不了,只管这一次萧然以为自己这两门课学得糟糕透顶。
复调音乐是实践课,萧然的好功底预计能让考试委曲说得已往,可是西方音乐史就惨了,这工具需要大量的时间温习,暑期课程排的紧,随便延误两周就相当废了正常的半学期。
可是现在萧然的状况……
现在,天天晚上林晰都是在萧然的房间渡过的,同睡一张床,虽然不行能是俩人盖被纯谈天。面临林晰的强势,萧然的拒绝无效,只能阿q精神的庆幸对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一遍一遍折腾他。每晚吃过罢手,而且就寝的时间也不算很晚——但这可能仅仅因为林晰要顾及到他第二天早上有课。因为这星期有两天,萧然的第一节课排在上午十点半,在那两天的早上,林晰通常早起后,都市拉着他再要一次。
一想到这里,萧然就忍不住打冷战,因为这个星期竣事后,就是一周的备考时间,凭证常理,温习周是不用来学校的,除非你有问题问教授,那也必须与教授提前预约时间。在家温习……林萧然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整日呆在家里会成什么样,那人能放过他,让他好好温习作业么?
对此疑问萧然不安了良久,险些从这周伊始就开始忧虑,越邻近周末,他越紧张,紧张到甚至许多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林晰发现了,正漆黑推测而不得效果的时候,萧然主动招了。在这个周五的晚上,在叮叮咚咚弹了好几遍《运气》之后,萧然终于被贝多芬兴起勇气,跟林晰提了自己的要求。
林晰那双深邃的眼睛悄悄的看了他良久——也许实际上只是短短一瞬——是萧然感受良久良久,久到让他手脚麻木,吓得让他的胸口隐隐闷痛。
“好。”
似乎一个世纪之后,萧然听到了这声天籁之音。
“不用畏惧,往后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出来。”林晰心情很好的对着萧然的额头亲了一下。他不能保证萧然的所有要求都市被满足,但至少,林晰也不会为萧然的主动相同而生气。虽然,这一次,这个要求,林晰就算不想允许也得允许——这是萧然第一次主动启齿,从情感、从理智、从战略……无论哪个角度讲,他都必须体现漂亮的同意。林晰以为自己亏大了,可是这一次也从侧面相识到学业对萧然的重要性,林晰只能自我慰藉,又找到了萧然一处软肋。
萧然长松一口吻,刚刚他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凡事有来有往,对么?鉴于我允许了你的请求……”林晰一把把萧然从钢琴凳上横抱在怀里,往楼上卧室走,“你今天要怎么谢我?别忘了,我允许的是从下周开始。”
在狼一样的眼光下,萧然紧张的脚趾尖都蜷起来了。
也许林晰只是想逗逗他,也许因为萧然生怕林晰忏悔而第一次压下抗拒心思的行为取悦了林晰,总之,在这个清静优美的夏日午夜,太子爷并没有不知控制的一遍遍压榨他的钢琴小王子,在细嚼慢咽的把人吃了一遍之后林晰就放手了,射在了萧然身体内里,而萧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质特殊,从来没有感受到不适,在一个星期的调教中,徐徐适应了那处的润泽湿滑,最后含着那些工具,被林晰抱在怀里入睡,而且一夜深眠。
第二天萧然早上起床的时候,除了腰比平时多了一点酸痛,总体来说精气神都不错,萧然就算不喜欢被强迫做那事,也不得不认可,单纯的从感官上论,那并不令人难受。林萧然醒过来的时候,林晰早就起了,而且已经穿着整齐。看着一脸预防样子的萧然,林晰笑了笑,俯身给他一个早安吻就先下楼去了。弄得萧然忐忑中带着受惊,受惊中还带着点窃喜。
然后这一整天,萧然都有点战战兢兢。
他很清楚,今天是星期六,严格的说,还不到‘下一周’的禁欲时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林晰并没有抓住属于自己的最后权利。凭证萧然的要求,备考温习周和考试周,整整两周都将是林晰的禁欲期。当初萧然开出这个条件的时候,留了让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是他也没想到林晰竟然会一口应下,如今体现的又是如此漂亮,实在让萧然紧张。事出反常即为妖,他实在无法不怀疑……谁人之前天天都不会放过他的人果真能如此淡定,是不是他有什么更恐怖的图谋?
萧然暗生疑窦的同时,有点防贼一样的一整天都起劲避开林晰。
而事实证明,林晰真的什么也没做,哪怕是周六晚上上床就寝,也没有拉着萧然做最后的疯狂。萧然就在这种担忧与庆幸中生生熬到周六午夜十二点——在零点之后就属于星期天了,而星期天就属于‘下一周’的领域了。
就着夜光指针,看到时钟终于跳出了十二点,心口那块重石头才算落了地,萧然大大松了一口吻的同时,身边谁人早就应该熟睡的林晰突然笑了,弄得萧然激灵一下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林晰翻过身一把搂住萧然,很无奈,“岂非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讲理么?”
萧然:“……”懵了!他,他,他……怎么还没睡?
他不会忏悔吧?
林晰揉着萧然的头发,柔柔软软的,似乎猫毛一样。“好了,既然报了暑期课程,那就好勤学,认真考,别让一个暑假的悠闲时光都白白铺张掉。”
“那,那你……你保证能遵守……”萧然有点结巴。
林晰被气笑了,“我允许过的事……萧然,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我信用的人。”感受到怀里的人骤然紧张,林晰轻抚他的背,一下一下,似乎慰藉小动物那样。行动很轻,手掌很厚,带着难以言语的放心。
可能是今天一整天神经都绷得太紧,可能因为今晚熬得太晚,更可能是萧然获得了林晰的再一次亲口保证,使他信服。在这样的轻抚下,萧然的眼皮开始逐步发重,没一会儿思维就糊成一片,朦朦胧胧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感受林晰在亲吻他,似乎带着叹息的在他耳边低喃,“你喜欢音乐,我知道……”
如果说林晰允许萧然,在考试竣事前都不会再碰他的允许算是给了萧然一个意外之喜,那么萧然清静的在家温习了两天之后,被林晰见告自己的西方古典音乐教授将应邀抵家、提供特另外个体向导就称得上是惊喜了——董教授这小我私家一向严厉,不留情面,凭证师哥师姐们的履历,此小老头对考试的铁面无私说成油盐不进也不为过。据萧然所知,董教授从来不给学生画考前规模,也没听说过给谁开过小灶,如今到他家里来做考前特别向导,在距离考试仅仅一周的时间内——这跟帮着萧然考试作弊有什么两样?
“教授他……”
“兴奋么?”林晰特意给萧然请的,这只是其中之一,尚有另一门课的老师后天会来。
萧然虽然兴奋,尤其西方音乐史是他最担忧的一门课。可是……“教授怎么会允许来我家做特别考前向导?”
“我跟你们教授谈过,说你前两周生病延长了课程,你的教授很通情达理,决议给你考前计齐整下。”“你就这样说,教授就允许了?”萧然不敢相信。虽然他确实是较量受教授痛爱的学生之一。
林晰逗逗萧然的下巴,“为什不?包罗研究生院在内,你也是你们作曲专业七年之内唯一一个全优纪录保持者。他总要给你补一个时机,才叫公正。”
“那我……是不是……”萧然兴奋的同时,也有点不知所措,教授的特别小灶,他是不是应该给教授意思意思一下?他的意思是——补习费——好吧,他知道这很俗,或者更像对教授的一种侮辱。依附董教授在海内音乐界的身份,虽然不是说给补习费就能请过来的人物,可是萧然总以为要做点什么表达谢意!
“别想那些七零八落的。”林晰把人送进书房,“好好温习,认真听教授解说就是对你对你们老师最好的酬金了。”
“可是……”
林晰低头把人亲了个七晕八素,最后萧然是被林晰眼睛里的那团暗火给吓跑的。
但萧然出来吃晚饭的时候,还在纠结于谢师礼的问题,给钱是肯定不行的,那该送什么才气表达他的谢谢呢?
“人是我请来的,答谢自然不用你来费心。”
“那怎么能行……”萧然低声嘀咕,心里有点小别扭。既为林晰允许解决这个难题而松口吻,又为他不知名的谢谢要领而紧张——林晰是什么人,黑社会大流氓头子,他能指望这伙土匪会找到适当的方式谢谢一个音乐家?
林晰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萧然心中腹诽,还慰藉他,“我认可这个世界上有钱不能摆平的事情,但你教授这个级此外硬骨头,还差得远呢。”
“什……什么意思?”萧然小脸都绿了,忍不住脑补:一个大流氓派下两个黑社会小流氓,身上左青龙、右白虎的光着膀子,啪嗒——大沓钞票在董教授眼前那么一摔——随口再撂下几句‘不许叫林萧然挂科,只能给效果优秀’之类的狠话,就像影戏里演的那样……
“意思是你只需要认真温习就好。”林晰夹了一块蛋黄南瓜塞到萧然的嘴里。看他那心情,林晰憋了口心气儿。
林晰就算是黑社会,那也是条理很高的黑社会,直接送真金白银这种低级手法,就算对方不要脸面的盛情思拿,太子爷都欠盛情思给!是的,像董教授这种身份的人虽然不会被区区红包收买,但如果林晰特别允许为他请个交响乐团,让这爱乐成痴的老头儿在某交响乐专场当一把领衔大提琴过过瘾呢?这礼物听着雅致极了,但对于林晰来说,跟送红包并不差异——无非是钱多钱少的区别而已。
每小我私家都有一个可以被收买的价码,林晰一直这样认为,到现在为止他也确实还没有找到破例——萧然虽然也不是破例,瞧,在考试前,给他请个考前向导老师,这不就是一种有效的攻心价码么?林晰的手段有许多,一样一样逐步抖,一辈子都抖不完,所以,他的钢琴小王子这辈子都别想从他手里逃掉!
10、他一直在等...
林萧然作为一个全优生,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他以为这学期自己学的糟糕透顶,可是在别人的眼里,可能并没有糟糕到真正糟糕的田地。至少一向严厉的董教授真的到萧然家里给他补习的时候,教授自己对萧然的学习态度和质量都给予了肯定,说是给萧然考前开小灶,但从教授最后脱离时的满足水平判断,如果不意外,萧然考试效果应该是优秀。
至于萧然更有掌握的复调音乐这门课……
横竖以林晰为首的这帮黑社会乐盲搞不清楚到底这是怎样的一门学科,一整天,就看这对师徒在林宅客厅里交互弹钢琴,弹完钢琴,听唱片,听完唱片,看歌剧……在家足足开了一天的音乐会,然后这位教授没有像董教授那样遵守原则,很是满足的直言不讳:他会给萧然一个考试高分,然后就笑眯眯的脱离了。
然后,到了考试周。
西方音乐史的考试没有什么好说的,很中规中矩的通例考试,但复调音乐就是较量特此外实践类考试了,就是说考官和考生是一对一、面扑面的‘单耍’,每小我私家限时三十分钟。考试时间确实不长,但架不住考生有六十几位呢,萧然的主讲教授带着五个助教一起分管,就这也得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考到下午五点。
考官们在课堂里得辛苦一天,考生在课堂外也很辛苦——想想吧,所有考生按教务处随机排座位号的序次来,考试开始之前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如果你不幸排到了最后一号,那就等吧!
效果,这个星期四一大早,到视听室科场门口一看考试排号,萧然还真的不幸被排在了下午。之前萧然跟林晰提过这门考试的特殊性,如今确定了时间,他便追随性的司机和保镖招呼了一声,别让他们站在楼外傻等了。
萧然少爷是个心软好性儿的,相处短短两周多,满屋子保镖都知道。对萧然少爷的体贴,司机转头跟林晰报备,但这种‘坏消息’并不能影响林晰今天有个盛情情,遵守约定饿了太子爷快俩星期了,如今解禁终于来临,虽然不差这一时三刻,林晰很没盘算的大手一挥,付托他们在校门口停车场等,随时恭候萧然少爷考试告捷归来。
得认可萧然跟他们报备的科场规则确实没有撒谎,可是规则是死的,人却是活的。等保镖和司机终于从视线中消失之后,萧然直接直接叫住了一同班兄弟,“何涛,能跟你商量个事儿么……”
跟同学打个商量,跟教授递句小话,萧然就顺利的插队到第一拨进去考试——这种小事别说老师基础不介意,即是同学们也会意存谢谢。有全优王子愿意第一个以身试法,率先摸摸考试的难度深浅,这对其他同学来说,是何等可遇不行求的时机?几多同学都巴不得排得越后面越好,谁愿意做考试的首轮试验品?
所以,九点钟萧然第一个进去了,然后九点十五,他第一个考完出来了——教授上一周都已经在萧然家里‘考’过了——十五分钟不到,萧然的效果单上已经被教授画了个优秀。之后,萧然又花了差不多数个多钟头的时间仔细的回覆围观的同学们关于考试历程的询问,然后不到上午十点,萧然的暑期课程险些可以圆满的画上句号了。
实在这周对一个大学院校来说,是很特此外一周——无关暑期课程考试——别忘了,九月开学的时候,学校又将迎来一批新鲜人成为音乐学院的一员。也就是说,虽然学校下下个星期才算正式开学,可是学校里的行政部门,尤其是招生办、档案室这种主管学生学籍的行政部门,这周就恢复了日常事情。
萧然星期二考西方音乐史的时候,已经去过学生处了,他去递交休学申请。
今天,他去做最后的签字手续。
像林萧然这种念书念得好好的、突然办休学的个案在音乐学院很常见,究竟现代音乐的潮水以西方为主,学音乐是个烧钱的专业,或者换句话说,许多学生的家里都属于不差钱儿的,只要有进入欧洲那些更好的音乐学院学习的时机,差不多没有哪个学生能放弃。
林萧然,作为鼎鼎台甫的林莫间的儿子,学校里的许多教授对林萧然会走出国学习这条路早就心里有数,说句直白的,若不是当初林莫间匹俦舍不得把儿子高中结业就远送欧洲,厥后匹俦俩又意外出了事故让萧然备受攻击着实寂静了好一阵子,林萧然早就应该坐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演奏厅里了。
直到现在,萧然心里实在也不愿意脱离家,可是他没有选择。原来的家对他来说是温馨,是回忆,是让他心灵静宁的慰藉,但现在那里就是洪水猛兽,想想那屋子里的人,想想那些鸠占鹊巢的黑社会,萧然第一次被林晰侵犯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活该心了。家,他不能永远都守在那儿。萧然听说雏鹰总有一天会被怙恃逼着赶出家门闯荡,可叹他的怙恃不在了,他却……
也许,这就是雏鹰的宿命。
办休学手续的历程很简朴。萧然签了几份文件,几份声明,同时交了一笔用度,学校会暂时保留他的学籍,为期三年,然后他在校的效果单将会被译成五种语言生存在学校的档案系统内,如果萧然申请外洋的大学,那么只要给对方留一个参考号码,这边母校自然会把萧然在校的所有体现电子邮件已往,至于暑期课程的这两门,效果一旦出来,也会照此治理。
总之,学校操作这些已经驾轻就熟,拿钱服务,皆大欢喜。
办完了所有的琐事,也不外委曲到中午。萧然背着包走出行政楼。他知道司机就在校门口等,他也知道如果林晰付托了让司机在外面等着,那么他就决不能期待司时机玩忽职守脱离大门,大门不能走,可是大学校园向来不行能只留一处门!
萧然轻车熟路的在校园中穿梭,三食堂西边有个小角门,能直通眷属楼区,到了眷属楼区就已经相当于走出校园的规模之外了,眷属楼区的蹊径四通八达,至少有三条路可以避开音乐学院的正门停车场,萧然挑了一条只有‘内部人’才知道的捷径小路:一般大学校园里都有那么一处护墙栏杆突然变得宽敞的地方,只要低头钻一钻就能少走不少路。这在校园里是果真的秘密,但外人肯定不知道。
钻出那处护栏,穿出一道小马路,萧然就直接站在了另一条马路上,这里与学院大门的停车场恰好是一东一西两个偏向,隔着整整一个大学呢!
出门就是公交车站,林萧然站在公交车牌下,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报了自己的目的地,萧然心里尚有点不宁愿宁愿,那天林晰不是说他连出租车都没坐过么?
谬妄!
司机大叔一边听着广播、哼着歌,一边开着车,时不时通事后视镜瞥上一眼林萧然,心里暗自嘀咕,现在这些孩子,真不知道给自己怙恃省省心,去中央商业银行一共没有几站路,刚刚在车站那儿乘12路公共汽车不就完了?终点站,上车有座、有空调,才2块钱。坐出租车他还得给他绕单行线,没四十块绝对下不来……不外话又说回来,少了这种败家子,他上哪儿赚钱去?
中央商业银行是滨市最大的一家银行,林莫间是这里的vip客户,虽然,现在这个身份继续到萧然的身上。他家在这里有处保险箱,保险箱的号码萧然一直记在脑子里,保险箱的钥匙一直放在萧然的床头灯底座上,密码是林爸给萧然写的那首‘我的天使’的前六个简谱音阶。并不是说林家有几多几多值钱的骨董珠宝要藏在保险箱里,主要是有些不常用但又很重要的工具锁在这里保管较量省心。
萧然今天来这里,是要找样工具。
银行的客服司理亲自接待vip的萧然,整个历程相当顺利,打开保险箱,内里大部门都是文件——好几份股权认证书,有几张房产证明,尚有大量的音乐版权文件,这些都是保证萧然三辈子衣食无忧的工具。除了父亲留下来的工具,内里尚有一大盒属于林夫人的,是珠宝首饰,虽说不是祖上传下来的,但也都是好工具,只是母亲去世,这些工具也再没有人能用了,卖,萧然是万万舍不得的,只能收拾好存在这里。但这些都不是萧然今天来的目的,他的目的是保险箱里的门钥匙。
两串。
一串钥匙对应的应该是香港浅水湾一处小花园别墅,没什么纪念意义,就是林爸林妈为了事情利便置下的,俩人都算是圈内人士,事情性质决议了他们时常要去香港,伉俪俩加起来每年在香港能住上三四个月,这样算下来,住旅馆就太不利便了,尤其音乐教父不差钱,而林夫人又是搞时尚的,对美学的要求挑剔着呢。
另一串钥匙对应的房产则就在滨市。预计知道林莫间有这处房产的人很少很少——因为不会有人想到堂堂盛行音乐教父竟然会在城南穷人区留着一套属于上个世纪七十年月的一室一厅小居室。
但这处房产,有意义。
林爸林妈就是在那里租的房、结的婚,度的蜜月。听说当初俩人连办酒席的钱都没有,屋子就更别提了,那处小窝照旧当初林爸咬着牙狠跺脚所能为妻子租下的最好的地方。屋子又旧又破,但那里的每一处都纪录着林夫人的玲珑心思,每一笔装饰都给林爸带去无数的音乐灵感,在那里,林爸林妈相知相爱走过艰难——做人不能忘本,这是林爸厥后带萧然去旅行爱的小屋时,郑重其事地告诉萧然的话。
说来可笑,那时萧然还在上小学,对娱乐圈似是而非的绯闻正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看到小报上的煞有介事,他还真以为老爸找了后妈,老妈找了后爸,俩人正合计着不要他了,闷闷地跟爸妈闹了良久的别扭,弄得林莫间匹俦一头雾水,厥后才逐步知道儿子的心结,于是,林爸就带萧然去那处小公寓,举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情感谈话。
那处小屋当初是租的,不外林爸蓬勃之后就把那儿买下来了,厥后搬迁脱离时也没动内里的部署,成为一种纪念。这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萧然对那里的影象有点模糊,可是他笃定如果自己走到那片区域,就一定能认出那栋单元楼,他想在临去英国之前就住在那里——不是没钱住旅馆——但跟旅馆比起来,那里再破也是家啊!
出了银行,吃顿午餐,然后上了出租车,萧然直奔南城。实在,萧然对那处屋子的印象很模糊了,他只朦胧记得是栋灰白色的四层小楼,小楼旁边有个学校,似乎叫什么红星照旧什么新星的小学。如果仅凭这样的影象去找地方,无异于大海捞针,幸好房产证上有详细地址。
“小哥儿,别怪我说你,你自己看看城南现在都被拆成什么样儿了?你说的谁人百合路茴香里,今儿就是巧遇到了我,我在南城住了二十年,路熟,不带给你兜圈的,随便换个司机,一准儿给你多绕进一百多块……”司机在旁边一个劲儿的贫,萧然看着窗外找不到一丝一毫当年的印象。“不外也不怪各人都找不到路……看着那条道了么,上个星期老哥我从这里走,这路都还没蹦出来呢,嘿,今儿一瞧,通了,看着没,警员都匿伏好抓违章了……”
南城这片被滨城人称穷人区,那只是开顽笑,南城是正八景儿的传统老区,富贵地带,只不外因为六七十年月的老屋子特别多,所以给人破败的感受。可是这几年都市企图,房地产被炒得打着滚的往上翻,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破屋子就成了开放商眼里的肥肉,这动迁,那动迁,老早就被拆的没影了,连蹊径都改得七七八八。萧然朦胧影象中的深巷子、红砖楼完全找不到痕迹。
司机年迈最终给萧然放在了一条五级小马路的路口,那小马路真的比胡同也宽不了几多,“不是老哥坑你啊,车进去真欠好掉头,你顺着这条马路一直走,走到头就能看到谁人小学了,你说的谁人茴香里就在它边上的一个岔路上。”
“谢谢!”萧然微笑,爽快的付了钱。
就是这里,那棵槐树萧然记得很清楚。那年第一次来,槐花开得正好,林爸看到以后就告诉萧然那工具能吃,然后父子俩怪没形象的老子举着儿子从树稍上撸槐花,实在那工具不干不净,味道也一般,可萧然影象尤为深刻,那是他第一次吃到自己亲手摘的、不用花钱的零食。
当萧然到达红星小学之后,他一眼就认出了旁边那栋灰白小楼——真是托了这个小学的福,萧然家所在的那横竖两排灰色水泥楼竟然没动迁,就在一条街之隔的另一片楼,如今已经酿成一组直通电梯的现代化小高层了。
二栋,三楼,右边这家。
萧然试了其中的一把钥匙,一次就乐成了。
这里久没人栖身,至少这是萧然近十年来的第一次涉足,但萧然不能肯定他怙恃在的时候,这里是不是有人在定期扫除。家具上都盖着防尘布,但上面的灰尘看着并不重,绝对不是好几年没有人动过的样子。萧然走了一圈,儿时的影象太模糊,如今再看,这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加起来甚至还没有萧然的卧室大。
不外,这是家。
萧然趁着天色还好,打开门窗,小心的把防尘布卷起来,露出下面家具原来的清洁样子——谁人靠垫,显着是手编的,萧然拿在手上摸摸,垫子有点硬,一摸就知道内里的填充物不是什么好工具,可是外面编的很经心,肯定是他母亲的作品。尚有墙上那幅毛线画,抽象派的,他一向不懂,总会被老妈拎住耳朵骂。谁人灯罩,真怀旧,似乎用那种尤物头挂历的铜版纸叠的,虽然纸张都发黄褪色了,可是依然那么精巧。尚有挂帘,风铃,手绘拉门、小摆件……萧然一样一样工具触摸已往,直到拿起角柜上用曲谱草稿糊成的相框,那是他爸妈年轻的照片,还没有他呢。萧然小心的捧着,视线有点模糊……许多事情,他儿时不能明确的事,现在都懂了,明确为什么爸妈会一直保留着这个地方,明确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住在这里,却一直被扫除的纤尘不染……
他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