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婿死八章 撒泼悍妇欺夫婿 气死公婆儿休学(1/2)
[第1章烂漫的乡村田园]
第38节第八章撒泼悍妇欺夫婿气死公婆儿休学
鲁姑,这个专门以结群合伙,欺良压生,搬弄是非,咬群打架,寻衅骂街,打牌耍钱为业的好吃懒做的恶妇,大毛去念书,家里的活就没人干了,让她自己干,她能干吗?所以,自从徐淑芳将大毛弄到学校去念书,就对徐淑芳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将徐淑芳咬碎撕烂;尤其是,像她一样一些好吃懒做,喜爱搬弄是非的牌友——胡妹、兰英、史珠等人,天天又来约会鲁姑出去打牌。[网 <a href=”<a href=”<a href="http://””" target="_blank">http://””</a> target=”_blank”><a href="http://”</a>" target="_blank">http://”</a></a> target=”_blank”></a>]这些人,看到鲁姑天天在家里撅着屁股干活,很少有时间和他们耍钱了,也就使出“唯恐天下不乱”的险恶之心,进行挑拨离间:“你让大毛去上学干什么呢?那么大的孩子了,叫他在家哄孩子,帮你干活有多好呢!”“上学有什么用,还不是在家啃土块吗?”等等;所以,这个好吃懒做的悍妇,本来就不想让大毛念书,又听了这群人的挑拨,在家里就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嘟嘟囔囔地骂人;一边干活,一边指桑骂槐地咒人:
“不要脸的骚屄,一点好事也不干,挑的人家缺手少脚的!”
“你管你的儿子,为什么非拽着俺儿子?显你什么好心?呸!不要脸的骚屄!骚拉到俺家来了,俺家大憨可不稀罕你这个破货。”
“不得好死的小娼妇,缺了八辈子德的骚屄,也不叫雷劈了你!”
“……”
有一天,张大憨刚刚回家,正碰到鲁姑一边做饭,一边絮絮叨叨,指天划地,连骂带咒:
“私窠养的,养汉老婆,小娼妇,老天爷也不打雷把你劈了,叫你活在世上祸害人……你家想当官,想大富大贵,叫你儿子中状元,中探花,俺家可不稀罕那玩意,也没那个福气……小娼妇,缺德娘们,我叫你爱管闲事,哪天,老天爷非叫你头顶生疮,身上长瘤子,手上生疔,腿上长脓包,叫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正骂得高兴,突然,发现张大憨干活回家,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就嚯地一下蹦起来,马上指向张大憨的鼻子,就开始数落起张大憨:“你这个没有主意的窝囊废,私窠养的!我天天教你什么来?啊!也跟着那个骚屄养的乱帮帮,叫你儿子去上学。我先问你:你家有那个根基吗?你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没有?有那个德行没有?你往上数数,你家哪一代是念书的?出了几个秀才?出了几个进士?有几个当官的?哪一代发了家成了富翁呢?啊!那个骚屄养的,叫大毛去上学,你也跟着瞎掺和。你告诉我,她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的小妈吗?还是你的小老婆呢?也不拿起镜子照照自己,看看你是什么德行!你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穷酸臭肉;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也想上学?告诉你!弯不溜朽的树杈巴,当不了大梁使!不是那个料,趁早!瞎子点灯白费蜡!别耽误那个功夫,回家好好干活!不现山不现水,飞不高也跌不着。”
张大憨只是说:“人家都说,上学好……”
“放屁!你给我数数!咱们村现在有几个因为上学出息了,在外边当上官的?啊?你给我数啊!”
张大憨这个憨货,听到老婆一顿呵斥,就像得了“玉旨”一样,就掐起指头从南到北,自西至东;凡是当前上过学的,全都数了个遍,也没有数出一个当官的,就无奈地说:“叫我说,起码让孩子跟着老师多识几个字,好写封信算个数什么的;不要像我一样,叔叔来信了都得赔着笑脸出去求人念给我听;给叔叔写封信,还得看着人家的脸色,低三下四的求人;里面写的什么东西,自己都不知道;赶集做买卖,都不知道什么是三六九,叫人糊弄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已经上了一年多学了,什么加法减法都会了,甚至二乘三等于六都会了;自己的名字也会写了,你还叫他学什么呢?”
“叫我说,还是应当让孩子多念两年书,以后念信、写信什么的,也用不着出去求人了。”
“瞎了你的屄眼!他是那个料吗?上了一年多学,你叫他念念信给我听听!你叫他写封信试试!他要是能写出一句话来,我都把眼珠子抠出来,当泡摔!”
“嗨!才上了一年学,他能识多少字呢?你就叫他念信写信的,这不是让鸭子上架,不可能的事嘛!”
“放屁!上了一年学,就不能写信了?”鲁姑见张大憨一直坚持让大毛继续上学,就搬出小时候在娘家的时候听到大人讲的一些典故,也不知道其中讲的是什么道理,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事,就拿出来教训张大憨,“人家甘罗当年才十二岁,也没跟着老师上学,就当了宰相;李白才十岁,比大毛还小呢,就七驴‘律’五驴‘律’的,到处传送‘颂’呢!大毛也十多岁了,屁也不是!你让他上学,他能学出什么来?明摆着,你这是往死树根上浇水,根本没有用的事!”
“人家吉祥两口子早就说过,起码让孩子学到六年级,才能……”
鲁姑听了张大憨又提吉祥两口子,肺都气炸了,马上一口浓痰吐在张大憨的脸上,截住了张大憨的话,厉声大骂:“呸!不要脸的东西,私窠养的,臭流氓!你还跟着那个骚屄养的,养汉老婆乱掺和。我问你,你帮她说话,她给你什么了?她是你的什么人?是不是和你睡觉了?”
张大憨这个老实人,听了他这位“贤”夫人一顿埋汰,早就脸红脖子粗,无地自容,气得浑身哆嗦,喘着粗气说:“你说的些什么话呢?叫人听到了,人家会怎么想呢!”
“她干的那些养汉事,还怕说吗?告诉你,我不但要说,还要指着她的名字大声张罗呢!”鲁姑说着,就一蹦三丈高,高声喊叫:“徐淑芳!你这个养汉老婆,给我滚出来!”
“你小点声不行吗?大街上南来北往的有的是人,让他们听见,传到吉祥媳妇耳朵里,有多难听呢!”
“我才不怕呢!不信,你叫她来试试,她要是跟我说一个不字,我就当场烀烂了她。[网 <a href=”<a href=”<a href="http://””" target="_blank">http://””</a> target=”_blank”><a href="http://”</a>" target="_blank">http://”</a></a> target=”_blank”></a>]你信不信?”
“人家是正正经经的人,你非说人家些不好听的话。你这不是疯了吗?”
“哼!看不透呢!原来你这位有名的老实八交的人,真还有事呢!你这样护着她,告诉我,她跟过你几次?”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只听得像霹雳一样的巨响,鲁姑的擀面杖早就砸在面板上。面板上准备擀面条的面粉,被巨大的震荡洒落了一地;面板上的饭盆也被震得掉到地下,滴溜溜地打着旋旋。同时,鲁姑如狮子般的一声怒吼“放屁!”早就吓得张大憨浑身哆嗦,满脸焦黄。此时的张大憨,看着这位心爱的“贤”夫人,那种刁蛮的样子,自己又是气又是怕,并且肚子里面饿得叽溜咕噜乱响,自己就低下头寻思:“干活累了一天,回家不但没有饭吃,还惹了一肚子气。”所以,越气越想,没有路了,就抬起头来用乞求眼光看了看鲁姑,意思想让鲁姑不要胡搅蛮缠了,自己饿了,赶快做饭吧!鲁姑不但不理这一套,并且又抡起了擀面杖,喷着唾沫星子骂得更加厉害了。张大憨看着夫人并没有做饭的意思,没有办法,就赌气用手使劲甩了下门,出了门,就到自己的父母家里去了。
鲁姑见张大憨赌气甩门走了,就在后边用极其恶劣的污言秽语朝着张大憨怒骂:“骚屄养的,你就到你的小老婆家去吧!再不用回来……告诉你!她家是窑子,她是窑姐,天天接客,都生大疮了,你非烂死她家不行……”
再说张大憨到了母亲家里,看到母亲已经将饭菜打拼在饭桌上,就等弟弟回家吃饭了。张大憨实在饿了,看到满桌的饭菜,没等父母坐下,就自己坐下狼吞虎咽地吃开了。
张大憨的父母,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张大憨成家以后,就让他搬出去自己过日子,老两口和小儿子二憨在一起生活,每天做饭都是准备三个人的饭。今天,二憨下地还没有回家,也就是说,本来准备二憨的饭,却被大憨吃了。老太太看到大憨如饿狼似的,狼吞虎咽的,三口两口的就将一碗小米饭吃得干干净净,就赶忙重新给二憨做饭,边做着饭,边问大憨:
“大憨,怎么了?你媳妇是不是没在家呢?”
“在家。”大憨一边吃着,一边气呼呼地说。
“怎么没给你做饭呢?”
“做什么饭?为大毛念书,把饭盆都砸了。还做什么饭呢?”
“大毛学习不好吗?老师是不是找她了?”
“不是!她说上学没有用,非逼着我让大毛退学……”张大憨一连吃了三大碗小米饭,又喝了两大碗稀饭。吃完了,抹了下嘴巴,就将鲁姑怎么连骂带咒,怎么诽谤辱骂信儿他娘,怎么诬蔑事实诽谤自己;自己怎么和她讲理,怎么惹反了她,将面板上的面粉用擀面杖全都砸到地下去了。
张大憨母亲听了,忿忿地说:“人家信儿他娘,是多么好的人啊!又和气又知道里表,待人还好;对待咱大毛就像亲儿子一样,又给吃的又给穿的,她还这样骂人家,也不怕丧了良心!叫人家听见,人家会怎么想呢?”
张大憨的父亲虽然也是个目不识丁的庄稼人,并且对自己的儿女也从没有送到学校念过书;但是,自从村里倡导学习文化,开办公立学校以来,一些孩子在老师的教育下,都懂得尊敬长辈,爱护公物了,说话行事也都文明礼貌了,所以对孩子上学念书就非常支持。于是对大憨说:“告诉你,孩子必须念书!你媳妇不让孩子念书,等会,你娘给你弟弟做好了饭,我和你娘一起去,和她说说,绝对不能让孩子退学!”
大憨母亲给二儿子做好了饭,老两口没等二儿子就自己吃了两口饭,收拾了碗筷,恰巧二憨下地也回家了,就告诉了二憨一声,和大憨一同到了大憨家。进门,老太太就望着满脸横肉,仍然怒气冲冲的儿媳妇,恳求地说:
“孩子他娘,我听说你不叫大毛念书了,是真的吗?你听我说,还是叫大毛念书吧!念书好啊!”
鲁姑看到张大憨将公公婆婆搬了来,想来说服自己,一脸横肉就像触电似的突突地跳了两下,乜斜着一双牛眼,瞅着婆婆,没有好气地说:“念书有什么用?耽误了功夫,浪费了时间,什么也不是!再说,一个土庄户包子,念的什么书呢,有什么好念的?有那个闲功夫,还不如在家看孩子呢!”
张大憨的母亲哆嗦着双手,凑到鲁姑跟前,看着这个一脸横肉,蛮不讲理的儿媳妇,无能为力地说:“孩子他娘,念书的事,你也不懂,我也不懂,你听您爹的,他是怎么说的。好吧?”
“俺爹怎么了?俺爹都七八十岁的人了,一个字不识,也过了一辈子,照常种庄稼、做买卖,也不比别人差多少。”
张老汉听了儿媳妇的话,就接话说:“嗨!孩子他娘,你不能这样说啊!我那个时候,村里没有公立学校,都是有钱人办的私人学堂。要想念书,就得花很多钱,到他们办的学堂里凑分子念书!你说,咱们穷人一年到头种那点庄稼,一家人还不够吃的呢,哪里还有钱去念书呢?如今村里都成立了公立学校,孩子上学也不用花钱。你看看,咱们村的孩子都到学校念书去了,咱家的大毛,你把他圈在家里,能行吗?”
“怎么是圈在家里呢?是叫他在家干活!”鲁姑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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