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回（1/2）

一夜无话.]

第二日贺栖城起来,同东方不败一道去前厅用饭，倒是碰巧见着了弟媳妇。那李氏一张瓜子脸，柳叶眉，嘴巴小巧，一副小家碧玉的容貌，见了贺栖城像是吓了一跳,扭捏了片晌才上前来行礼。

贺栖城同新媳妇见了礼，又送了几匹锦缎算是新婚贺礼,这才在贺栖梧下首坐下。他见李氏伺候贺栖梧用饭倒也贴心仔细，不由点了颔首,身边东方不败却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摇了摇头。

一顿饭吃得极快,唯有贺栖梧见了兄长，心情大好，多用了一碗粥。等众人放下筷子，常玉先和贺老汉人交流一下眼色，才轻咳一声，说查账之事已经和族中众人约好，即是今日在镇东太白楼上举行，问贺栖城有没有异议。

贺栖城思索片晌，问道：“那太白楼可是临江？”

常玉颔首道：“不错，太白楼下即是徽水，凭栏眺望也算是气象万千，是镇上难堪的好去处。”

贺栖城微笑道：“那就约在太白楼罢！只是中午太赶，我还要整理一下账册，不如就定在晚饭时分。”

常玉原本企图今日一早行事，早早解决了贺栖城这个心腹大患，等到了夜间就可以开宴庆功了。他想一想，以为即是多给贺栖城半日时间，他也不见得能翻出甚么大浪，倒不如在最后关头显一显心胸，连忙颔首道：“就依栖城表弟，定在酉时罢！”

一旁贺老汉人见大事已定，心情不由微微一松，启齿同贺栖城扯了几句家常，加上又有贺栖梧在边上不住搭话，倒颇有几分母慈子孝一家人其乐陶陶的意思。

等用完早饭出了前厅，贺栖城才想起东方不败刚刚的异常举动，不由将人拉倒清静处。刚要启齿相询，东方不败便冷冷道：“真看不出来，你那二娘对你的终生大事还这般挂心！”刚刚在餐桌上，贺老汉人不住问起贺栖城对未来妻子的想法，倒恰似要给他做媒一般，惹得东方不败心中老大不快。

贺栖城闻言不由轻笑作声，拉着东方不败的手掌道：“东方年迈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近不得女|色的哩！”

东方不败一把甩开贺栖城的手掌，讥笑道：“那可真是惋惜了天下这么多身材高挑的仙颜女子了！”之前贺栖城在前厅回覆说最大的要求即是对方身量高挑，最好同自己差不多高，容貌虽然也要是上上之选，东方不败记在心上，足足忍了一顿饭功夫，直到这时才有时机发作.]

贺栖城登时大笑起来，伸手抱住东方不败的腰身。东方不败没推测他竟然会在青天白日之下如此斗胆，登时被抱了个正着。就听贺栖城在耳边道：“我怎么瞧着东方年迈倒似乎跟我一般高，样子也远较那些庸脂俗粉悦目呢！”

东方不败被他说得心中一荡，却照旧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

贺栖城又道：“东方年迈，你别瞎想，我不是因为要找容貌姣好身材高挑的才看上你，而是在心中把东方年迈当做理想人选，才会说出这些要求。我若是单单因为不能靠近女子而要改找男子相伴，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天下之大，也唯有东方年迈你才气令我动心。”

贺栖城这番话说得自然之极，句句发自肺腑。东方不败从未听过贺栖城如此正式批注，饶是他定力过人，照旧不由心头乱跳，隔了半响，才别过脸低声道：“谁要被你看上？”

贺栖城爱惨了东方不败这幅别扭的样子，不禁在白皙颈子上亲了一口，把东方不败惊得倒纵出去老远，胸口升沉不定，一张脸气得又红又白，怒道：“你做甚么？”

贺栖城心中暗道一声惋惜，嬉笑道：“东方年迈，你脖子上像是沾了甚么工具，我帮你弄掉而已。对了，适才在前厅，你可是对李氏有甚么想法，怎么每次眼光扫过她都露出几分不屑？”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相信贺栖城的鬼话，只是一想到心上人竟会情不自禁在外头亲吻自己，便不由生出几分羞赧，所以才忍不住生机。他一听贺栖城问起李氏，登时冷哼一声道：“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贺栖城不由疑惑道：“此话怎讲？”

东方不败道：“我们进前厅的时候，我远远看到她经由常玉身后，和常玉偷偷拉了一下手掌。怪不得你二弟怀疑常玉容不下他的孩子，只怕那孩子姓不姓贺都是个问题！”

贺栖城蹙眉道：“按理说，无论是二娘照旧栖梧都不会任由他们胡来，只不外却要提防常玉想要效仿吕不韦奇货可。这事关系到栖梧的心愿，决不能出半分差错。东方年迈，你可有措施查到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私情？”

东方不败笑道：“我有的是措施让人吐露实情，就看你要我从哪一个身上着手了。照旧要我把两个都审一审，好对对口供？”

贺栖城沉吟片晌道：“李氏已经怀有身孕，不宜动她。你若是能不打草惊蛇就从常玉口中套出真相，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