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土司问题（下）（2/2）

见张维迎照旧露出不解的样子而其他人都低头不语，天启说：“朕给各人讲两个故事，各人愿意听一听吗？”

孙承宗和其他人实在早就明确了天启的意思，就是以融合为唯一目的这事只能付之于行动而不能宣之于口，可以逐步地削弱土司们的势力，如果有哪个土司不听从朝廷的部署到时候只需要以后外地方找岔子就可以了，但这样做不是君子所为属于阴谋企图，没有人愿意认可自己是天生的阴谋家，听天启要讲故事转移话题连忙说要听。

天启说：“第一个是关于两个医生的故事，说有个士兵身上被敌人射中了一箭，他被抬到医生那儿接受医治，谁知道医生拿出一把大铰剪一下子把箭杆剪掉然后说好了，这个士兵生气地说：‘箭头还在内里怎么就说好了呢？’这个医生说：‘我是外科医生只管外面的事，箭头在肉里你去找内科。’你们说这个医生的话有原理吗？”

孙承宗说：“臣明确，太祖和成祖就是外科医生，女真人、蒙昔人、各地土司都是箭头，大明就是人身上的肉，太祖和成祖把这些箭头留在肉里让大明这几百年来一直是疼痛难忍，看来皇上是要当内科医生了？”

天启说：“先生说得对，但要取出这些祸殃大明的箭头必须要趁手的工具，这就需要仰仗先生和诸位了。”

各人一起说道：“臣等听命。”

天启点了颔首说：“第二个故事是狼吃羊的故事，说有只羊在喝水，一头狼想吃掉羊但需要些捏词，它就对羊说：‘你把河水弄脏了我还怎么喝？’羊说道：‘狼先生，你在上游我在下游，我怎么能把水弄脏呢？’狼眼珠一转说：‘听说你去年骂过我是不是？’羊说：‘我今年才出生呢，怎么可能去年骂你？’狼恼羞成怒地说：‘不是你骂我就是你怙恃骂的我，我就得吃了你解恨。’于是就把羊吃了，各人以为这故事怎么样？”

张维迎这时说：“臣明确了，我大明就是狼，土司就是羊，我们不直接说要吃掉他们，在吃他们之前都要找些合理的其它捏词，不知臣说得对差池？”

天启颔首说：“对，不外现实中朕不是要吃掉羊，而是要把羊关进羊圈里养起来，制止它们随处糟蹋庄稼。”

军机大臣王在晋这时候说：“皇上的融合之议很好，不光能彻底解决问题尚有两大利益。”

天启惊讶道：“王大人说说尚有什么利益？怎么朕都不明确？”

王在晋笑道：“这是臣刚刚想到的，不知道对差池。以女真人和蒙昔人为例，第一个利益是可以将他们内部门化，民族融合后最大的受益者是普通女真人和蒙昔人，他们不用再受贵族们没有底限的盘剥，恒久下去他们会愿意融合进来的，到时候不愿意融合的女真和蒙古贵族就让他们到漠北以北去喝风吃沙子去。”

天启点了颔首说：“有原理，那第二个利益呢？”

王在晋说：“第二个利益是将士们可以有事做，而且是很长的时间内都有事做，不用担忧自己成了多余的人。”

天启笑道：“王大人是想说‘飞鸟尽，良弓藏’吧？这没什么欠好说的，接触时恨不得手下都是以一当十的无敌雄师，天下太平不接触了又恨不得把无敌雄师酿成听话的羔羊，不听话的就会被天子宰了酿成烤全羊，否则的话天子是睡不着觉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如果没有好措施朕也不会破例。不外各人放心，别说现在有事做，就算没事做了朕感应军队是一种威胁了，朕也不会学本朝太祖‘金杯同汝饮，白刃不相饶’，最少也要学宋太祖来个杯酒释兵权。”

见天启说得坦荡，各人都是一阵激动，孙承宗说：“皇上真乃明君！”

天启笑道：“朕就算是明君也是先生教得好，先生这样说有自夸之嫌哦，好了，接下来你们商议一下怎么针对融合这一目的重新部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