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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这一日,顺美早早便醒来。
迷迷糊糊中,突然想到件很重要的事情,掀了被子下地,赤着脚跑到窗前,“呼啦”一下拉
开窗帘,垫着脚尖往外看。
窗外碧空如洗,一派秋水长天、红叶妖娆的深秋美景。
更有几缕善解人意的早晨阳光,暖暖地照在顺美的脸上,恬淡宜人,带着橘香般清爽满足的
秋天味道。
“真是好天气呢,”顺美抿嘴一笑,欣喜地喃喃自语。
耿潇年被顺美这一吵,也跟着醒了过来。
转过头刚要发作,却看到穿了睡衣的纪顺美,正仰着头望向窗外,美丽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脑
后,似层层柔亮的乌云,更衬得一张秀美的容颜白暂如冰瓷,吹弹可破。
偏偏嘴角又弯成恼人的妩媚弧度,令耿潇年费力的咽了咽口水。
“这个傻女人,能出去玩一趟竟高兴成这样。”耿潇年低低耻笑了一句。
耻笑的同时,他自己也不由的撇撇嘴轻笑,这个女人虽然傻,但有时候还真是有点可爱。
“顺美,你在干什么呢?”耿潇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纪顺美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匆匆答了一句,“看看天气如何
。”
耿潇年起身,穿了外套离开,临走时扔下一句话:“今天别做早餐了,好好收拾一下,跟顺
悦早点汇合吧。”
纪顺美望着丈夫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点点地怅惘。
他其实也没那么坏吧。他如果不花,也懂得尊重女人,更重要的是,有一点点喜欢她这个太
太,或者,他们也会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吧。
到底,他们之间,有缘做夫妻,却无缘□人。
可是无论怎样,这一辈子,她只能跟着他,除非他先放手。
耳边突然响起乔依可幽幽满足的声音:“顺美,你让我带你走,我好开心。”
忧伤如墨汁晕染了白宣纸。慢慢扩大,慢慢弥漫,慢慢挤压得纪顺美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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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头,纪顺美努力甩掉这不该来的怅惘与忧伤。
今天,我们只可以快乐。
纪顺美带好出门的东西,九点钟准时到达了约会的地方,正张望着看乔依可到没到,猛得一
辆吉普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还没反应过来,乔依可已经走下车,给她开了车门。
纪顺美坐到车里,转过头看乔依可,乔依可穿了件黑色的长袖衬衫,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好看
的锁骨,单是这一抹雪白,已足够惊艳到极致了。
乔依可也转过头来看纪顺美,上下打量了顺美一番,然后说:“纪顺美小姐,我是您这次旅
途的全程车夫向导脚力兼厨子,您在旅途中有什么要求,可尽管提出,不要客气。”
纪顺美被她逗的哧哧地笑。
乔依可见状,一只手拖起纪顺美的下巴,继续问到:“那么,纪顺美小姐,你现在有什么要
求呢?”
顺美一边笑一边摆手,“没有没有,这么漂亮的车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乔依可暧昧一笑:“你没有要求,可是我有。”
说着,轻咬纪顺美的唇,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纪顺美嘤咛一声,搂住乔依可的腰,任她在自己的唇舌间肆意吮吸。
乔依可突然离开纪顺美的唇,把她的头轻轻搁在自己的肩上。
“顺美,亲亲我。”乔依可轻声要求着,头微微扬起。
纪顺美一怔,接着会意,头轻轻埋进乔依可的颈窝,唇齿在锁骨间摩擦轻啮,流连忘返。
两人意乱情迷了好久,直到乔依可轻声说:“我们再不走,今晚要在车里露营了。”
纪顺美才赧然抬起头,坐正身子。
理了理乱了的长发,纪顺美轻声抱怨:“都怪你,先惹得我。”
乔依可开车的间隙,揽过纪顺美亲了一下,笑道:“可是,你学得也真快,让我惊讶。”
纪顺美恍然才发现,什么时候起,她是这样渴望与一个人的缠绵。
与一个同样美丽而优雅的女人的缠绵。
纪顺美从急弛的车里看窗外,一排排挺直的树成了流动的暗影,还没有看清模样便被远远地
抛在后面,她觉得车子会一直开到天边,远离所有熟悉的人,熟悉的事,远离一切名利交灼的痛
苦与无奈,天地间只剩下她们两个,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在连绵起伏的葱郁大山中,随风荡漾的
金色麦田里。
“顺美,想什么呢?”乔依可见纪顺美出神,问到。
“想这样真好。”纪顺美回答。
乔依可停了一会儿,才说:“有我在,一直会这样好的,你放心。”
纪顺美暗暗摇摇头,她对于未来,远没有乔依可那么有信心。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
两人下车,乔依可把车寄存到老乡家里,背着大大地背包,对纪顺美说:“顺美,剩下的是
一段山路,我们要翻过这座山,到达一个山谷,那就是我们今晚露营的地方,你可以吗?要不要
先在老乡家里休息一下?”
纪顺美问:“那山谷美吗?”
乔依可点头:“美不胜收,是我以前爬山发现的地方,所以每年都会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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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顺美咬咬嘴唇,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说:“那我们还是出发吧,我没问题的。不过,我
帮你背些东西吧。”
乔依可一笑,“怎么舍得”,说着,拉了纪顺美上路。
上山是个体力活,很快,纪顺美就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可她不想让乔依可小看自己,所以一直坚持着没吭声。
好在山并不高,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站到山顶。
放下背包,乔依可找了块干净地方,跟纪顺美坐下休息。
远远望下去,山脚下炊烟袅袅,正是农家准备午饭的时间。
两人靠在一起,不说话,慢慢恢复着体力,也享受着这难得的远离红尘的片刻宁静。
“依可,你说,你每年都会来露营,是和谁一起来呢?”纪顺美小心翼翼的问,刚才听到这
句话,便在心上打了小小地结。
“跟朋友。”乔依可回答的简单干脆。
“是女朋友吗?”纪顺美自有一股执着的劲儿。
乔依可这才觉出不寻常,转过头笑着问:“怎么,吃醋?”
“那就是了?”纪顺美反问,心底暗了下来。
想起佼儿说过,乔依可和别的女孩子好过的。
纪顺美心里隐隐作痛,原来,她不是跟乔依可露营的,唯一的那一个。
“有过女孩子来,不过,是她主动跟来的,你不一样,你是我要带你来的。”乔依可解释,
语气轻松,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儿。
纪顺美起身,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下山吧。”
说着自顾自的往山下走。
乔依可望着纪顺美执拗的背影,眨眨眼睛笑了,起身跟上。
淑女若是打翻了醋坛子,要哄得展颜一笑,看来还真得下一番功夫了。
下山的路不太好走,崎岖不说,要避开勾人衣衫的枝桠蔓草,很费一些力气。纪顺美边走边
躲闪着,一时急燥,心里更憋气了几分。
乔依可望着纪顺美没好气的拨开树枝,心想再等下去,纪大小姐的火气非把整座山林点燃了
不可。
紧跑几步,追上纪顺美,扔掉背包,从后面拥住她,抵到一棵树干上。
“还要气多久?”吻着纪顺美的耳垂问。
纪顺美避开乔依可的纠缠,也不回头,直直地立在树前。
乔依可知道,对纪顺美来说,刚刚从爱的荒芜中醒来,所以对感情的事格外敏感,既渴望爱
,又害怕受伤害。
“在认识你之前,有过女朋友不假,可那都是互相需要,谈不上爱。在认识你之后,我才明
白,我也有这样一天,会轰轰烈烈地爱上一个人。我更加明白,从此以后,我的世界,再也容不
下别人了。”
纪顺美身体微微动了动,乔依可察觉到她心情的变化,头俯在纪顺美的背上,轻声说:“顺
美,我只要你。”
纪顺美的心一瞬间融化了。
“依可,我怕失去你,很怕很怕。”纪顺美声音低回。
“不会的。”乔依可说着,抱紧了怀里的顺美。
顺美的没有安全感,让乔依可一阵心疼。
两人继续赶路,还没有走到山脚,纪顺美已经开始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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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群山环绕间,是一片碎石与野草交错的平坦地带,最神奇的是,一条清亮亮的小
溪,从高山上蜿蜒而下,穿过小山谷,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虽然还没有近前,却似已经听到了那泉水如玉石碰撞般的清脆叮咚。
乔依可得意的看着纪顺美惊喜的样子。
纪顺美情不自禁的对乔依可说:“这里简直太美了!”
乔依可揽过纪顺美,笑着说:“有你在,更美。”
第三十九节
一年之中,春中尚有料峭,夏又过于妖娆,冬冷清到不近人情,唯有这似女子画了眉眼般
浓淡相宜的秋,贴心暖意地让人亲近。
天边悠悠漫卷云舒,群山郁郁傲耸入空,谷间浅浅轻雾缭绕,更兼得溪水淙淙无踪,绿草青
青有意,野花漫漫妩媚,这整个山谷,说仙境虽过了点儿,但形容成一处带了仙气儿的世外桃源
,却是恰到好处。
纪顺美记不得累,记不得刚才跟乔依可的恼,记不得早晨里的忧伤,来时路上的惆怅,只觉
得似在梦中没有醒来,偏偏这一次,还是最不愿意醒来的美梦。
几乎是飞奔着下山,飞奔到小溪旁,立在水边,仰头,手做喇叭状,对着大山喊:“这里太
美啦!”
乔依可看着纪顺美孩子一样的欢喜,心里潮潮地就有了感动。
这才是她想看到的顺美,她想顺美快乐,便是像现在这样。
拉开背包,先找出来物件,给纪顺美在树上绑好了挂床,然后点燃了酒精炉子,开始煮吃的
。
一边忙着,一边微笑的看着顺美的疯状,也不打扰她,像看着一直宠溺在心头的孩子一样。
她是自己的宝贝,不是吗?
纪顺美的欢喜,让乔依可很满足。
纪顺美在谷底到处转悠,掬一捧甜甜地溪水喝了个够,再采一束野花,编了花饰带在乔依可
和自己的头上,好不容易才感到玩得有些累了,饿了。
也不客气,悠悠然的躺在挂床上,逍遥自在的一边左右晃着,一边嚷着:“依可,我饿了呢
。”
那个低眉顺眼侍候着丈夫的小媳妇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乔依可哄着她,“好好,我的大小姐,面马上就好,中午先凑合着吃一顿,晚上啊,我给你
做顿好的。”
面很快煮好,说是凑合,青菜火腿的一样不少,甚至还一人两只金灿灿的大虾,纪顺美不得
不佩服乔依可,凡是她想做的事,无不用足了十成十的心思,绝不叫你觉出是在糊弄,从而心上
生出不够完美的瑕疵挫败感。
还有两罐啤酒,应景得恰到好处。
酒足饭饱之后,乔依可让纪顺美休息,她一个人开始做事情。
一样一样东西摆出来,支好帐篷,再拣晚上准备生火用的干树枝。
纪顺美见乔依可一个人忙得辛苦,便不好意思再躺下去,不顾乔依可拦着,也帮着捡干树枝
。
乔依可说,树枝要多备些,晚上生了火,可烤肉吃,可取暖,可照明,还可防野兽。小型的
灭火器她也带了来,所以不用顾虑会引起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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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顺美抚额头,那只神奇的背包里,到底装了多少神奇的好东西,乔依可那一段风一吹就能
断的杨柳细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想着,便有些心疼,眼睛便走了神儿,刚要起身去找依可,突然“啊”了一声。
被一截小树枝划伤了手指,往外冒着小血珠儿。
乔依可紧跑着过来,一看到血,先吓了一跳,再一看伤的不重,便取了药和纱布要给顺美包
上。
包上之前,把顺美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吮吸出脏血吐掉,再涂上止血的药,包上纱布。
乔依可动作快而干脆,一气呵成,包扎好后方才露了笑模样看着纪顺美说:“吓死我了,野
外不比平常地方,要多小心些。”
纪顺美脸红了。
她以为顺美是脸红拣个树枝也能拣出个伤来,便安慰她,“没事,你第一次来,是有些不习
惯的。”
纪顺美没说话。
乔依可再看纪顺美红红地脸,便看出几分风月藏在里头。
两人岂今为止虽然亲密,但到底只是亲亲嘴罢了,应该是刚才情急间吮吸了顺美的手指,让
这个爱害羞的女人又一次害羞了。
乔依可偷偷笑笑,不动声色。
今夜,就该是个春心萌动春意荡漾春情无限的夜晚吧。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躺到草地上,枕着溪流儿说话。
乔依可轻轻握了纪顺美的手。
“顺美,以后如果没有你陪着,这山谷,我再也不踏进半步了。”
“为什么?”纪顺美好奇地问。
“今天有你陪着,我才知道,原来,美景还需美人来衬,以后,你若不陪着我来,这美景对
我来说,也是索然无味了。”
顺美蜷进依可的怀里,搂着依可的脖子说:“依可,就算刚才这句是你哄我,我也愿意听。
”
乔依可低头在她眉间一吻,轻声说:“怎么会是哄你呢,真心的话。”
“那,和你以前的女朋友来,感觉不一样吗?”纪顺美慢慢地问。
乔依可眼皮翻了翻,口中气到:“顺美,我今天才发现,你的记性,原来不是一般的好。”
纪顺美体谅的一笑,“记性好不好,要分什么事情了。”
乔依可没有回答纪顺美的这句话,她知道,答一句,又要牵扯出一串,搞不好,好好的一次
露营,就要变成三堂会审了。
翻身,脸对脸的看着纪顺美,鼻尖快要碰到一起,乔依可装着生气的说:“再翻旧帐,小心
我真生气了。”
纪顺美一笑,她不是爱煞风景的人,之所以刚才记性好了些,只不过,是喜欢看乔依可恨不
得掏心出来给她看的着急样子。
她喜欢看,看一次便知道得更清楚,这个女人,是爱她的。
“顺美,昨天,在店里,你说你爱我,是因为我逼得吗?”乔依可突然问了一句旧话。
纪顺美一愣,想起昨天乔依可无赖的样子。
脸又红了红。
昨天,乔依可是无赖了些,但,到底,那句话是真的。
没有丝毫的不情不愿。
“是因为我逼你,才说着哄我的吗?”乔依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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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信满满如乔依可,也有这样迟疑的时候。
纪顺美到底比乔依可厚道些,若是乔依可,一定会又用这句话逗纪顺美一个来回。
纪顺美却不会,她老老实实,声若蚊蚁般回答:“不是逼的,是真心的。”
声音虽小,乔依可已经听得很清楚。
心底的喜悦一层一层地叠加到胸口,好像要顺着胸口满出来,乔依可被这喜悦胀得,泪腺竟
有些难受。
多年不曾有过流泪的感觉了,小时在孤儿院流过太多太多的泪,长大后,乔依可便不许自己
再哭。
乔依可抱住顺美,头埋进顺美的长发里。
“顺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爱你,真的爱你,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再也没有办法
去爱别人。”
纪顺美于是想,这句话,乔依可有没有说过呢?
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分别,即使说一万遍,每一次听到,她都会像第一次听到一样,开
心得想要流泪。
“依可,我喜欢听,听一万遍也听不够。”
纪顺美没有回答乔依可的问话,乔依可却懂得了她的心意。
俯在耳边,不停地重复着“我爱你。”
众神默默,万物皆空,天地间,只剩下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却永远让人石破天惊的一句,
“我爱你。”
两人不语,渐渐地,相拥着睡着了。
纪顺美再醒来,揉揉眼睛瞅清楚,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草地上而是在帐篷里了。
没看到乔依可,有些心慌。
赶紧钻出帐蓬,好在,刚一露头,便看到了乔依可。
心踏实下来。
火堆已经燃上,上面烤了些**翅菌菇青菜。
纪顺美一向不喜太油腻,乔依可的食物,便很对她的心思。
天色已暗,纪顺美以为黑夜中的山谷一定是伸手不见五指般的可怕,所以来时还颇有些忐忑
,现在却完全没了害怕,夜空中星辰满天,光华饱满,直直亮亮地玄在谷顶,纪顺美一直居在城
中,从没见过如此绚烂的星空,好像一伸手便可以摘下来一颗小星一样。
乔依可见纪顺美起来了,指着旁边一块空地说,“顺美,你离火堆远一点,会有意想不到的
发现。”
纪顺美依言走得远了些。
慢慢地,暗处,便觉出了那些小精灵的存在,那细碎的光芒虽然微弱,却一直在她的眼前飞
舞。
“是萤火虫吗?”纪顺美欣喜地问乔依可。
“嗯,”乔依可得意的一笑,“现在很难见到萤火虫了,我也去过一些山林草地,都看不到
,只有在这里,夜晚才会看到的。”
纪顺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怕打扰到这些带来光明的小精灵。
那光亮儿,虽然微弱,却一直照进纪顺美的心里。
照得纪顺美的心里,亮堂了许多。
乔依可一边摆弄着食物,一边看着纪顺美的身边萦萦绕绕地闪着小小的光芒。
看不清纪顺美的脸,却知道她一定是在笑着的。
乔依可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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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便只是看她一眼,心中激荡的浓浓地满足的爱,也令乔依可自己惊讶。
原来不想这样爱上,怕爱上了,太辛苦。
只有爱上后才会明白,
即使辛苦,
这爱,也是值得的。
这个女人,是她命里天定的。
食物意料之中的好吃,纪顺美吃的很开心,自从认识了乔依可,纪顺美的食欲是越来越好。
终于,一天的奔波与劳顿都沉寂下来,可以这样并排躺着看星星。
“顺美,看到流星,一定要记得许愿,很灵的。”乔依可说。
“你看到过吗?”纪顺美问。
“看到过,上一次看到的时候,我求老天送个美人给我,结果,这不美人就来了吗。”乔依
可答。
纪顺美笑,她知道,乔依可是编了故事哄她乐。
夜晚的山谷,多了冷意,即使燃了火堆,依然觉得风过处,骨头缝中浸浸地凉。
“顺美,我们进帐蓬里躺着说说话吧,外面有些冷了。”
纪顺美点头应了声“好”。
很平常的一句话,不知为什么,纪顺美脸又红了。
紧张,害怕,又渴望,期待,纪顺美复杂的心情,谁人能懂?
爱顺美如生命,纪顺美复杂的心情,乔依可又怎会不懂。
爱的过程中,该有这一处你浓我浓的水乳交融吧,不然,虽然不影响爱的完美,终究,心底
是会有些许的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顺美说,你坏,总骗人家进帐蓬.......
依可哆哆嗦嗦地说:天地良心,外面是真冷.......
有时间就先更着,等哪天停更了,应该就是要停更些日子了哈
第四十节(露营重修)
人生虽苦短,细数,尚也有几十载。漫漫长路中,往事,便如那秋来秋去间,一季一季飘
零的落叶,渐渐地,遗忘在记忆中,偶尔想起时,也不过是在模模糊糊中,还寻得一缕忧伤。
然而,总有一些片段,绚如夏花,是你想忘也忘不掉的。
对纪顺美来说,这个夜晚,是她此后无数个难熬的长夜里,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帐蓬里很暖和,睡袋已经铺好,上面还盖了毯子。乔依可牵了纪顺美的手弯腰走进来,点亮
悬在上面的小灯,微微一笑,屈膝坐下。
晕黄的灯光柔柔暖暖,映着乔依可美如画般的笑容,纪顺美面对着乔依可坐下,一瞬间有一
种错觉,好像此时此景,如同旧时夹了泛黄书签的长卷某页,曾几何时,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的
梦里。
或者,是曾几何时,反反复复的,她憧憬过有这么一天。
天地苍茫,只有彼此,执子之手,此生吾爱。
纪顺美打量了一下帐蓬,比想像中宽敞,且温暖。背包与一些零散的小东西整齐而安静地待
在角落里,睡袋上软软的毯子,竟印了大朵的百合,在幽暗的灯光照耀下,隐隐透出淡粉色的柔
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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