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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风声呜咽空无一人的寂寂山谷,而这顶单薄的帐篷里面,却这般温馨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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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顺美渐渐陶醉在这暗而妩媚的灯光里。
陶醉在那个坐在光的暗影里,同样妩媚的笑着的女人。
于荒凉之中盛开出颜色妖娆的芬芳花朵,这该是怎样地惊心动魄。
从来都与世无争的纪顺美,再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将是这惊心动魄的女主角。
此时此刻,身边静静萦绕着浓浓而安宁的爱,纪顺美这才知道,那些与世无争的日子,细尝
,皆是苦涩的味道。
乔依可不说话,等纪顺美发够了呆,才轻声说:“怎么样,我这寒酸的小窝,比不得你豪华
的家,今晚能将就些吗?”
纪顺美听了,微微牵动嘴角,淡淡地说了句:“不一定豪华,才会舒适。”
乔依可知道,纪顺美一有了这样的表情,便是触动了她不愿与人诉的心事。
伸手握住纪顺美柔弱无骨的冰凉小手,乔依可看着纪顺美的眼睛说:“顺美,我知道你不贪
恋繁华似锦,我只是,怕委屈了你。”
纪顺美低头不语,任由乔依可握着。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眼中已有了泪影,声音低低地轻声说:“依可,我只要有你。”
便是一直这样凝望着。纪顺美楚楚动人的表情我见犹怜,乔依可无法挪动自己的视线,心中
的刺痛不断的地扩大,扩大,扩大到呼吸困难的地步。
要怎样做,要怎样做才能使自己深爱的这个女人快乐起来,幸福起来,再也没有泪水,再也
没有痛苦,要怎样做,要怎样做才能远离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永远地在一起。
“顺美,我爱你。”乔依可声音暗哑。
“依可,我也爱你。”纪顺美柔柔地低声回答。
乔依可知道,一切都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她跪起,猛地拉纪顺美入怀中,低头探求着去吻。
两人无声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滑落到纠缠的口中,咸咸的味道刺激的乔依可更加失去理智,
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她要纪顺美,现在就要,多等一秒都做不到。
想着,手便伸向了纪顺美的外套,一个一个的解开扣子。。。
骤然而至的凉意使迷乱中的纪顺美一阵清醒,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将要脱落的外套,突然推开
了乔依可。
乔依可被推到一边,意外地看着纪顺美,渐渐从混乱的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望着坐在她对面
正低头不语的纪顺美。
纪顺美的眼睛里透露着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渴望,有期待,又有惧怕,有担心。乔依可心
里明白,纪顺美并不是想要拒绝她,而是要做出这个决定,太不容易。
毕竟,要越过这一步,对在观念传统的纪家长大的顺美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乔依可等着顺美矛盾的情绪缓和了一些,突然轻声地问:“顺美,你们,多长时间会做一次
?”
过了一会儿,顺美才恍恍忽忽地回答:“不知道呢,好像,很久没做了。”
乔依可上前,扳过纪顺美的身体,双手交叠,从后面紧紧环抱住纪顺美,在她耳边低语:“
顺美,别紧张,来,让我帮你复习一下被爱的感觉。”
这一次,纪顺美没有挣扎,反而,仿佛怕冷的样子,乖巧的窝进乔依可的怀里,像一只受了
伤需要呵护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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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
日子一天天过。
因为有了相爱的人儿,心中总是坠满了相思,所以对纪顺美来说,更觉夜长而日短。
这一天,刚刚过了八点,乔依可的电话便挂了进来,纪顺美想着可能依可又要告诉她,今天
没有时间陪她,心中失落,语气不禁也是淡淡的。
依可很快觉出了顺美怏怏的情绪,心中一暖,舍不得再逗她,很快的便告诉她:“顺美,今
天,我有整一天的时间陪你,你想做什么?”
这才有了惊喜,顺美由不得便笑了,语气轻快的回答:“做什么都好。”
两人约了在依可的小屋见面。
选了驼色的长大衣跟黑色的长裙,揽镜自照,顺美对自己的装束很满意,施施然的出门,虽
已入冬,但心仍似五月如春。
这爱情的滋味,虽来得迟些,却因为等待得太久,更有一种在岁月中失而复得的喜悦。
很快到了乔依可家。
纪顺美敲了敲门,无人应声,顺手而推,门是开着的。
进到屋里,客厅里也无人,喊了几声依可,也无人应。顺美感到有些奇怪,便走向依可的屋
子。
还没等到再推门而入,便被门内的人一把拉了进去。
两人倚门纠缠着,慢慢挪到床上,始终没有分开。
长裙,大衣,统统成了羁绊,一件件的扔了,散了一地。
算来,两人有几日未见了。
直到潮水渐渐退去,两人相拥着躲在被子里,才有了情绪说说话。
乔依可搂着纪顺美,轻轻吻着她的长发,听着顺美懒懒地说着家里的事。
“我前几天回了娘家,自从上次顺悦的事以后,这是第一次见到爸爸,他见我,比以前冷淡
了些,可能是觉得,我伤了他的心吧,可是他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我还是那么信任他的
时候,他就已经伤了我的心了。继母倒是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我知道,她也不见得是多喜欢我
,只不过是感激我罢了。哥哥嫂子都不在家,尤其嫂子,没碰到她我觉得轻快了不少,不然又有
得烦,可是我的小侄儿牛牛,真是可爱极了,一日大似一日,一逗就甜甜地笑,我越来越喜欢他
,为这孩子,我也愿意多回去几趟,不然,我真不知自己回去要干什么。还有顺悦,她跟林永江
相处的很好,听说他们打算一毕业就结婚,我真羡慕他们。耿潇年最近又是晚归早出的,他有了
一个新情人,我想,他大概很喜欢她吧。”
顺美絮絮地说着,依可便静静地听着。顺美觉得这样真好,在一个人温暖的怀里,说着一些
无关紧要的琐事。平常日子里,最简单而琐碎的幸福,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乔依可只是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她知道顺美也不需要她的意见,顺美只是希望有个人做听
众罢了,自从认识了乔依可,纪顺美说的话比以前多了许多。在那些孤单的日子里,沉默于纪顺
美而言,是多么纠心的无奈。
“依可,说说你吧,这几天事情办得顺利吗?”顺美问。
“嗯,还好。场地谈妥了,也找了人做装修,明天我去办执照,等执照下来了,就可以召收
新学员了。”
“那,钱的方面怎么样?”顺美小心翼翼地问,她知道,依可虽有积蓄,可因为借给佼儿买
房,所以想要开工就紧张些,她是着急却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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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顺美提到钱,乔依可很快说:“钱的方面没问题,跟租给我场地的老板谈妥了,先只付半
年的租金,所以也够用了。”
纪顺美见乔依可回答的这样简单干脆,知道她不愿意自己帮助她,也不再多说。
“那,佼儿的房子怎么样了?”
“房子钥匙快拿到手了,他俩打算明年结婚。”乔依可回答。
听到结婚两个字,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不语了。
过了一会儿,顺美才问:“佼儿要是离开了,你怎么办?”
“都租下来,我一个人住,当然,如果你能来,就更好了。”乔依可微微一笑,回答。
听着像玩笑话,可纪顺美心底一痛,她不知道乔依可有几分当真,可这样的问题,她根本是
无法回答。
于是,只能什么也不说,使劲往乔依可的怀里钻了钻。
乔依可也不再追问,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顺美心中凄苦,她不知道自己能给乔依可什么,不确定的明天,没有希望的将来。
难过着,忍不住主动吻乔依可,细细地吻,吻着吻着,泪便流了下来。
乔依可心疼她,低声哄着:“好了好了,以后,玩笑都不开了好不好?”
顺美哭的更凶,翻身压住乔依可,第一次主动索求着。
只有拥有,才是真实的。
那一天,两人哪里也没有去,在屋子里缠绵了一日。
及至天黑,乔依可送纪顺美回家。
走到路口,分手的时候,乔依可在纪顺美耳边低声说:“顺美,我要的不多,有你便足够。
”
纪顺美心里才略有安慰。
接下来的十几天,两人一直没有见面。
乔依可先是忙着执照的事儿,然后去外地考察其他学校,学习办学的经验。纪顺美等得辛苦
,每日托腮坐着,只盼着乔依可快快回来。
耿潇年晚归早走,只是有一日醉酒回来,躺到床上,猛地抱住纪顺美,疯狂了一夜。
纪顺美那一次没有拒绝,尽管万分不喜欢,可是于情于理,她仍是人家的妻子。
是妻子,就要尽本份。
更思念乔依可,心里又觉得很对不起依可。
乔依可回来那天是夜里,第二天上午打电话给纪顺美,约了下午见面。
可知道乔依可回来以后,纪顺美便觉得再多等一秒都太辛苦,忍不住打了车,直奔乔依可的
住处。
纪顺美兴冲冲的敲着门,热切的盼望着看到日思夜想的乔依可的脸。
门开了,纪顺美愣住。
一个女人,年青而娇媚的女人,倚着门边上下打量着她。
疑心敲错门,抬头看了看门牌号,丝毫不差。
“你?”纪顺美疑惑的先开口。
那女人身段曲致风流,面容算不上绝色,一双大眼睛却水汪汪地含了腻死人的柔情,凤眉梢
处,隐隐带出桃花朵朵。
女人轻飘飘地一笑,“你是来找小可的吧?”
见纪顺美犹自疑惑,遂跟着解释到:“就是乔依可,你是来找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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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顺美点点头,还没有从疑惑中清醒过来。
那女人眼中略过一抹似同情似怜悯的笑意儿,又轻飘飘地对着屋子里喊:“小可,有人找你
。”
一声小可,柔媚入骨,听在纪顺美的耳中,却刮骨一样的疼。
是什么人,敢这般亲腻的喊一声,小可。
乔依可披了衣服,急匆匆地出来,见是纪顺美,一惊。
接着怒声向那个女人吼:“小五,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出来开门。”
纪顺美惊住。
喜怒一向淡定的乔依可,却好像对这个女人一点把握也没有。
那女人却似将乔依可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不急不徐依旧轻飘飘地笑着,顺手搭到乔依可的
肩上,半个身子斜斜地倚过去,嘴里腻腻歪歪地磨叽着:“小可,你刚才没有听见嘛,又凶人家
,不过,你凶人的样子,跟以前一样,快叫我把持不住了。”
乔依可一把推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被称作小五的女人,倚着门哧哧地笑个不停,花枝乱颤。
颤得纪顺美心尖尖都跟着疼。
小可,小五,好一对打情骂俏的小倌儿,这到底是折子戏里郎情妾意的哪一出?
把持不住地,不止是门内的,还有门外的这一个。
纪顺美咬着嘴唇看乔依可,眼中含愁带怨的,竟似要落下泪来。
乔依可见了纪顺美的模样,慌了神儿,把小五扒拉一边,上前一步抱住纪顺美,“顺美,你
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可以来,若我不来,还撞不破你的金屋藏娇。
纪顺美在心中幽怨的想。
“哟,这妹子,长得好俊啊,一看就是痴情的人儿,我说小可啊,你就算气我,也不该在人
家心里种那么深的情种,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伤的还不轻,这可怎么办才好呢?”那小五天生
该是戏园子里的当红花魁,只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儿,勾得纪顺美忍得辛苦的泪,将将就要落下来
。
“死妖精,滚一边去。”乔依可挤过小五,把顺美搂进屋里,扶到沙发上坐下,俯着身子轻
轻地说:“顺美,别听那个妖精瞎说,她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心里,真是想死你了。”
趁两人正执手相看泪眼儿的当儿,小五眼中到底还是划过了一道寞色。
也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小花魁喜性勾人的模样儿。
“小可,你也饿了吧,我这就做饭去,今儿中午做红烧肘子呢,还是清蒸狮子头才好呢?你
爱吃荤,这两个菜,我可是练了小半年有了,对了,叫这位客人也留下吃饭吧,只是不知吃不吃
得惯咱们的口味,要不你问问人家,给她另做好不好?到底是客人嘛。”
纪顺美脑中嗡嗡乱响,这几句话却还是听到了,尤其最后一句“客人”两个字,听得分外清
楚。原来乔依可是喜荤的,认识了这么久,却一直陪她吃素净些的,而认识了这么久,她竟然连
乔依可喜欢的口味,都没有弄得分明。
这一声小可,真不是白叫的。
第四十二节
这一趟急冲冲的来,果然也是掉了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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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给我闭嘴!你再乱说一句话,信不信我今晚叫你睡大街!”乔依可见纪顺美脸色
一阵白似一阵,不由心疼,恨不得立刻将这小五扔出窗外。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嘛,昨天晚上人家已经很累了,今天还要给你做饭,你还不领情。
”
纪顺美不想听小五说话,偏偏小五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的如钟鸣在脑中长响,尤其这一句那
幽幽地调儿,绕得纪顺美心中惊雷滚滚。
昨晚,昨晚她为什么很累呢?
纪顺美不敢想,却不由地想。
乔依可忍无可忍,先放下顺美,起身要追打小五,小五也是个伶俐的人儿,说完这一句,早
一个影儿溜进内屋关上屋门躲了起来,叫乔依可想要解释这一句,却死无对证。
“顺美,你听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真的。”乔依可暗恨自己心软,着了这小五的道儿,
把顺美气得肝肠寸断。
“不管怎样,她昨晚住这里是不是?”纪顺美低声一字一字地问。
怪不得,怪不得乔依可回来,并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她。若是以前,说不定清早便会等在外面
。
“是住这,但,”乔依可刚要解释,纪顺美却已起身跑出去,边跑边哭着说:“是我不该来
,你不要再说了。”
乔依可赶紧起身去追,边追边给屋里头的摞了狠话儿,“妖精,你打好行李,等着今晚睡大
街吧!”
她是实打实恨得咬牙切齿,纪顺美听到耳中,却怎么听怎么都像老情人儿死灰复燃的打情骂
俏。
跑得更加快了。
追过两条巷子,乔依可才追上了纪顺美,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进了边上的小花园,一个死命要
走,一个执意不放。
到了没人处,乔依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吻上去。
纪顺美拳打脚踢,疼得乔依可吻得更加不管不顾,直到怀中的人儿身子软得成了绵花,才松
开了口。
口中有了血腥的味道,不知是哪一个的血。
顺美回过神来,待又要挣扎,乔依可低下头,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了句:“顺美,别逼我现
在就要你!”
乔依可一向说到做到,顺美有些怕,到底还是乖乖地了。
乔依可轻抚纪顺美的后背,哄着她说:“这样才乖,顺美,听我说,我真的跟那个疯女人
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听她一个人自编自演的,她一向妖蛾子一堆一堆的,连我都斗不过她。”
“所以你只欺负我。”纪顺美心灰意冷的说了一句。
“傻瓜,我当你心肝一样的疼,怎么会欺负你?”乔依可臂上一用力,紧紧圈住纪顺美。
“你们,关系不平常对吗?”纪顺美问。
乔依可顿了一下,答:“她是我孤儿院里一起长大的姐妹。”
“不止这些吧?”纪顺美眼前浮现出小五的万种风情,心口灼灼地疼。
“嗯,她从小便喜欢跟着我,后来长大了,追我也追得紧,再后来,再后来我们勉强在一起
了一段日子,我觉得,我们还是只做姐妹的好,就,就跟她分手了。”乔依可迟疑的一点一点说
出,她不是想隐瞒纪顺美,她只是不想一下子伤到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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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顺美一阵窒息,她虽然已经猜到,可由乔依可亲口说出,她还是觉得难过。
“都是在你以前的事,在你以后,我从来没有想起过她。”乔依可又解释。
纪顺美却不接这一招温情脉脉,而是停了一会儿又问:“你们,你们上过床吧?”
乔依可憋气,纪大小姐这一次要剥皮抽筋,看来是不想放过她了。
“嗯,有过,有过那么一两次,两三次的。”乔依可磕磕绊绊、瓮声瓮气的回答。
“到底几次,是一次,还是两次,还是,还是很多很多次?”
乔依可噎住。
乔依可扶着纪顺美的肩,眼睛望着她,正色到:“顺美,不管几次,都是以前了,从有了你
,我眼中便再没有容下过别人,即使将来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离我而去,我想,我的心上,
也会只有你一个,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说着,一把搂过顺美,用深情难抑的声音问:“顺美,到了此时此刻,你还不信我吗?”
没料到,纪顺美搂着她的腰,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地说:“我信,依可我信你,可我
见不得她那样儿,见不得她跟你这样亲密,听不得她一声一声地喊你小可,依可,我从来没有这
样唤过你。”
乔依可知道,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揽着顺美坐到树下,乔依可讲小五的故事。
“顺美,小五,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她排行第五,所以我们都叫
她小五,她小时生得难看,瘦瘦巴巴,大家都不喜欢她,只有我常带着她玩,所以她跟我亲近,
谁知等到大了,她追来,说不嫁人,这辈子只想守着我。我虽然跟她亲似姐妹,爱却是爱不起来
。后来她追得紧了,我也没遇到可心的人,心想两个人试试,兴许不做姐妹做了爱人,会找着些
感觉,然而即使我们上了床,依旧勉勉强强的,后来,不长时间,便分手了,说好继续做姐妹。
只是昨晚,她找上门来,说是她的房东见她长得漂亮,一直心怀不轨,她实在不能再住下去,所
以搬了过来,让我收留几天,她找到房子就搬走,事情就这么简单,谁知道她为什么今天见到你
便抽了疯,胡言乱语的惹你生气。”
纪顺美听完,眉头紧锁地问:“可是,依可,我见她对你,没有断了心思。”
乔依可头一扬,“她断不断心思我不管,我的心思,我自己做得了主。”
又切齿恨声加了一句:“等着,今晚就叫这妖精滚马路边上睡去。”
纪顺美看着乔依可,知道她虽然说得刻薄,然心肠却比脸蛋软上一千倍,陌生人她都会收留
,何况这位跟她颇有些情谊的小五。
“算了,收她住几晚吧。”纪顺美淡淡说了句,给乔依可一个台阶下。
“你,不气了?”乔依可笑着脸凑过来。
纪顺美头一偏,酸涩说到:“气,气紧赶慢赶的跑过来,想给你惊醒,却撞到你金屋藏娇,
我是不懂事的外人。”
乔依可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动情的说:“顺美,怎么办,我连你吃醋的样子都喜
欢到失了魂儿一样。”
纪顺美憋着嘴,“那有什么用,晚上,你还不是跟她睡在一起。”
乔依可气的鼻子歪歪,抚着胸口又恨恨地说:“小五,这个死妖精,她真是害死我了。顺美
,我对天发誓,昨晚我睡在我屋里的床上,她在客厅里凑付了一宿,也不知是沙发上还是地板上
。”
-1412:18
纪顺美看着乔依可叫天天不应的模样,忍不住心里软了下来,再一想,以后有好几个晚上,
这小五都要住在乔依可的身边,以小五那看着乔依可炽热冒火的眼神来看,难不保哪一晚摸到乔
依可的床上,两个人半梦半醒,半推半就,半搂半抱,半上半下,半盏茶儿的功夫,说不定就把
事给做了。
都是有前科的老情人,用不着铺一屋子的白月光来一段奢侈的前戏,顺水推舟。轻车熟路,
春宵一刻,不用也是浪费。
想着,刚刚有了点笑模样的脸,又恢复到了晴空万里前的阴云密布。
乔依可见状,收起了嬉皮笑脸,站起身,掸掸裤子,很严肃的说:“顺美,我知道你担心什
么,你也该知道,我不是那样吃着盆里望着锅里的人,但我也明白,那种明明相信却忍不住嫉妒
的抓心挠肝的滋味很难受,所以,我这就给小五另租套房子,我真见不得你难受,你一难受,我
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样。”
说完,便抬脚要走。
纪顺美知道乔依可说到做到,这才觉悟出,自己刚才是有些过了。
也算是淑淑女女地过了快三十年,怎么竟一点修行也没有,几句明明是挑拨的风凉话,就惶
急慌乱成这样,纪顺美有些脸红。
再端庄的淑女,也躲不过一个情字。
纪顺美赶紧拉住乔依可:“依可,刚才,刚才是我错了,我信你,你别租房子了,那小五,
也怪可怜的。”
乔依可脚步不停,还要硬往前走。
这会轮到纪顺美着急了。
“依可,你快停住,非要叫你的姐妹以为你的爱人是个小心眼儿吗!”纪顺美跺脚喊到。
乔依可停了脚步,回身看她。
“顺美,真的不气了吗?不会过了这个气头了,想起这一桩,又把这气再重新生一遍吧?”
乔依可怀疑地看着纪顺美。
“不会的。”纪顺美害羞地拉了乔依可的手。
那似喜且羞的眼神,看得乔依可一个恍惚,便忘了所有。
明明冬日里一片荒芜,眼前却只有春色。
拉进怀里,两个人缠绵到一起。
喘息间,纪顺美不忘嘱咐乔依可,“半夜睡觉,可要把门插好。”
女人一样好色,纪顺美从乔依可的身上,已经见识个透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没有高清版的露营,今天特别二更,rp好的某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