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月足矣(2/2)
陈登举起酒杯道:“往日里埋首载籍,只觉书中自有乾坤,今日与陶郎颜郎以及诸位壮士一会,方知书籍之外也颇多乐趣啊!此杯当众人共饮之!”
陶应听了此话便道:“兄长指点得是,此杯众人共饮之!”
大家听了主人与主客都发话了,也一起起身附和:“共饮之!”
饮了开席酒,便各自问起两头发生的事情,陈登将三人试射的情形说了,陶应等人在得知八十步外章诳与陈野能十中八九都相当佩服。
陶应端起一杯酒,却是下了榻走到许耽面前,举杯齐眉道:“许兄剑法超群,射术亦是了得,多年来随扈我父鞍前马后,护卫我家安全,实乃劳苦功高。前几日又承蒙指点射术,陶应无以为报,谨以此杯薄酒敬许兄。”
许耽早就避席而起,举着酒杯把腰躬得很低,连道:“应该的,应该的,没什么功劳,更谈不上指点。”
虽然平日里许耽也算得沉稳,平日里陶家主家人对门客也都客客气气,但像这般一起宴饮,主家人离榻走到面前给他敬酒还是从没有过的,此刻握杯的手都略微颤抖。
“当然是指点,我等三人日后还需要许兄继续指点,莫非许兄嫌我愚钝不肯教么?”
“哪有的事,哪有的事,二郎天资聪颖,学得几天便进境神速。若说射术,不惑和陈兄弟更在我之上。”
“章兄和陈兄的射术自然是好的,只是我知许兄讲演清晰,一看便知,一听便明,请你来指点我等最好不过了,许兄万万不要推辞。”
“若是在下几分微末技艺二郎看的上,我就尽力演练,指点真谈不上,二郎莫要折煞我等。”
“好!敬许兄,满饮!”说罢陶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许耽也随后满饮了一杯。
陶应又挹了一杯酒,面向章诳和陈野道:“章兄、陈兄,两位箭术超群,此次比试还需要两位助我仨人一臂之力,此酒敬二位!”
两人谦逊了两句后便分别满饮了一杯。
“这第三杯酒则陈郎与颜郎,我三人相交多年,多有相得。此次比试,事关我三家颜面,不容有失。满饮此杯酒后我等当勠力同心,砥砺前行,苦练射术,力挫敌手。”
陈应与颜然一个呆愣一个呐言,只是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陈登坐在榻上笑眯眯地看着陶应一一敬酒,心想陶家二郎绝不简单,先是暗藏孙膑之计,又效法曹刿竭其气势,现在又礼下于门客。言辞文雅,处事练达,听闻射术亦佳,之前倒是小觑了他,看来二弟和他多玩耍玩耍也不错。
一轮饮罢,陈登问起鼓楼之事,好大喜功的陈应便添油加醋地把鼓楼的前后说了。在说到自己那句话时,不由得学起当时表情,把鼻孔朝着屋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当陈应把陶应最后说的那句话说出来时,陈登与章诳等都拍手叫好。
陈登道:“哈哈哈!好一个‘一月足矣’,有豪气!有豪气!此战若能胜出,陶郎此话必将名扬州郡。”
“呵呵!我只求莫要沦为笑柄便好。”
陈登带头说道:“诸君!为陶郎之豪气饮!”
“为陶郎之豪气饮!”
“为陶郎之豪气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