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叔侄重逢(1/2)
那樊神医是个身材高大,略显瘦削之人。从面相上看,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出头,但颇有几分沧桑之意。
“彭城樊阿见过诸君,不知张君找我前来有何见教?”
“樊神医这几日来多有辛劳,我张氏阖家上下皆是感怀在心,请受邈一拜。”
“当不得张君大礼,樊某只是略施医术。还有切莫再叫阿什么神医了,若是我华师还可当得,阿医术低微,当不得如此称呼。”
“樊医过谦了,若樊医之医术尚属低微,那天下间几多庸医哉!”
那樊阿听了张邈夸赞的话,却是含笑不语。
“樊医,这两位乃是丹阳陶应凤声与内黄陶升元亨,此番恰巧从游走到卢县的行商处得知樊医之大名。因而昨日从卢县出发赶了百余里路,今天就到了本地,只为面谒樊医之风采。”
“樊阿见过两位陶君。”
樊阿与陶应兄弟打过招呼后便细细打量二人,他对于张邈所说面谒风采的说法是一点儿都不信的,即便是专程来找自己,也多是为了自己那几手医术。
“两位郎君气血旺盛,精蕴于内,身强体壮,莫不是家人有恙?”
“樊医明鉴,正是家母痼疾缠身,故而应心忧如焚,冒昧前来相请。”
“敢问令堂是何病症?”
“家母身患寒疾已百余日不见好。”
“喔,可有什么征兆?”
“易咳易喘。”
“可曾服食了甚么药物?”
“也曾请过些医者,服过些药,但收效甚微。应怕药多伤身,故而现今以沙饴炖梨子供家母日日服食。”
“嗯!不错不错,梨益肺化痰,小郎君颇知医理。”
“若是樊医有暇,应想请樊医往卢县一行,我陶家必以上宾之礼以待之。”
陶应说完,立刻起身行礼。
一旁的张邈也打边鼓道:“好叫樊医知晓,陶郎君之父乃是济北国卢县令,卢令治下清明,爱民如子,风议极佳。”
“嗯!张翁的身体已经基本无事了,我在此地亦是无甚可做,去走一遭倒也无妨。”
“樊医大德,应铭记在心。”
敲定了重要的事情后,陶应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而张邈亦适时地吩咐仆役端上备好的酒菜,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张邈十分好客,留了陶应一行宿在了客舍中。这一晚上陶应心事放下,加之张家衾被华美,睡得极是香甜。
第二日清晨,陶应与大笨牛早起练拳,陶升这段时间见多了陶应打拳,也凑热闹地一起跟着习练。
如同在其他地方一般,练拳念诗的动静总会惊动从没见过的旁人。樊阿所住的客舍与陶应相邻,被动静惊动,此时也出了屋舍站在廊下好奇地观望。
军体拳的套路并不复杂,来来回回地操练了三遍,待得身有薄汗便停了下来。陶应早就瞄到樊阿在旁观望,待得停了下来后便上前见礼。
谁知樊阿只是下意识地与其打了个招呼,而一直盯着陶应的身后看。陶应略觉奇怪,便转头看去,只见大笨牛正侍立在自己身后。再看看樊阿,果然是盯着大笨牛看,心想难道大笨牛有什么不妥么?
“请问……请问这位小郎君,却是……却是哪里人氏?”樊阿略有些不利索地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大笨牛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樊阿,确认是在问自己后,挠挠头,却腼腆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好叫樊医知晓,我这伴当乃是徐州人氏。”
“徐州!却是何郡?”
“恰巧与樊医相同,也是彭城。”
“敢…敢问…贵伴当姓字?”
“姓樊名槐,尚未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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