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狗咬耗子 多管闲事(1/2)
半个月过去了,坑口一直冒着白气。
巴雅尔找到了额日敦巴日:“这事你得管呀。好好的草场,不明不白的塌了个大坑。这白气一股柴油味,把羊熏跑了。”
嘎查长有意气他:“找阿来夫说去,不是你的草场,狗咬耗子。”
“啥叫狗咬耗子?草场分到户了,草是牧民的,草根一下是国家的,也是嘎查的,你说嘎查是第六级政府,嘎查要管呀。”
嘎查长拍着屁股:“你这招在我这里不好使,有尿去找矿山。我也盼着你媳妇去食堂干活,我说了不算啊。”
“扯我媳妇身上干嘛。我说的是那个大坑的事,爱护草原,人人有责。”
“你是说我没责,你有责。我可不是替罪羊,爱咋的咋的。”抬脚要走,他瞄了一眼:“理儿不短,着啥急走啊。”
“没做亏心事,我怕啥呀。我不是提裤子不认账的人。”。
巴雅尔吹着口哨:“被窝里的事,说不清啊。亏你说出口,叫声高,理亏。”
额日敦巴日半哭半笑,瞪大眼盯着他说:“嘴下巴短的,脖子粗的,不打呼噜的少见。有话摆在面上,有啥见不得人的,坑都塌了,用不着背后里放冷箭!”
“你想虎吃兔粮啊,把子孙的草场提前祸害了。今天一个坑,明天一个坑,干嘛呀,把矿山赶走,以后才不会塌坑。”
额日敦巴日和他撞了一下眼光,说:“他说的虎吃兔粮,和寅吃卯粮说的是一个事,很对啊。草场是输不起了,你手里的捏着‘毛爷爷’,媳妇也去上班了,会跟我扯白这些嘛。我知道钱换不回牧场。有些事要看眼目行事,进毡房有几个不低下头啊。不打馋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神的。”
巴雅尔反问着:“奶油没放锅里,咋知道烧不出好锅茶?”
“盘子里的把肉不放刀子,能把我忽悠醉了。锅茶再香,没人陪你喝,谁知道香啊。”
“冷的热的咸的淡的,会和你口味的。支起了锅,吃你一顿,就不怕你吃一年。”
苏木长进来了,巴雅尔闪了一脸白,磕磕绊绊地说:“可不是个小坑的事。把钱捏在手里,不吱声了。”
嘎查长声高了:“阿来夫拿到了钱,你也羡慕和嫉妒。要是岱钦拿了钱,你想大闹天宫啊。你不是孙悟空,也没妖怪,闹啥呀。”
苏木长舒展了眉毛,对巴雅尔说:“把话含在嘴里别出声,说出来还不如不说。满口的臭气,污染空气。眼花嘴也花了,这臭毛病啥时改。不该把屁股上功夫拿到嘴上用。”巴雅尔半低着头不说话。他又说:“你打算去找工牧办呐,还是草监局。”
他眼球转移一圈,嘿嘿笑着:“哪也不去,听苏木长的。你答应我的事,算数吗?”
“我啥时说话不算数了。答应你啥啦。”
“让嘎查长说吧。”
额日敦巴日揣着聪明装糊涂:“苏木长答应你的事,我咋清楚。不偷不抢丢啥人,脸皮啥时变薄了。”
“嘿嘿,我媳妇去矿山干活的事。”
苏木长皱了一下眉毛:“嘎查长,那天你在场,我说了吗?”
他怕苏木长忘了,提醒着:“签协议那天,你亲口说的。”
“有这回事,啥时说不给你办了。一个苁蓉一个坑,少不了你媳妇的。”
额日敦巴日只字不提查娜的事。巴雅尔瘪着嘴:“查娜可是去了呀。”
苏木长说:“她是她,你是你。坑,塌在她草场里,没哭没闹的,两好并一好。前两天林矿说过,你媳妇的事,会有机会的,我记好了,一会跟林矿说一声。”
“满口的假话。”巴雅尔心里骂着,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思前虑后一片浑浊,后悔自己不该调换草场了,指不定哪天也会塌个大坑,有2万元和大米酒啥的,老婆还能去上班。转眼又后悔了不该随阿来夫去矿山,上了嘎查长的当,好事全落到查娜身上了,想把这事抖落给苏木,让额日敦巴日丢脸冒汗。他问:“嘎查长,能不换嘛,把协议撤回去。”
“出腚的羔子,能塞回去吗?签字按手印是儿戏啊。”
他有点不甘心:“错走了路,调头再走,你没走错路?”
嘎查长当着苏木长的面说:“不一样的事。苏木备了案,撤不回来了,嘎查说了不算。”
巴雅尔傻眼了。苏木长和额日敦巴日一块出了门。他瞅着他俩上了车,电话里跟那木拉图咕噜着,让他约郑杰一起吃顿饭:“两条烟放在柜台上,拿回去吧,可没少帮我,记着呐,嘿嘿。”
那木拉图问:“啥事,说吧。”
“帮我看看图纸,我和阿来夫挨边的那片草场,下面有挖矿的吗?”
“你的草场?那片啊。”
“塌坑的西边,挨着选厂。”
“嘎查租给矿山了,不是置换出去了吗?”那木拉图闹不机密他要干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