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骨肉之情本天理 兄弟之情亦难弃(1/2)
第18章 骨肉之情本天理 兄弟之情亦难弃
(因第十七章正在等着解禁,先把第十八章发上来江湖救急。好在第十七章不是故事主线,并不影响大家阅读与理解。)
胡来这一生中,只吃过这一次瘪,最后也以扬眉吐气告终,此次被人辱骂、被人算计,还丢了一个脚指头,叫他如何肯善罢甘休,当下一路急追。
那匹马负了两个人,急奔一阵,速度就慢了下来。唐柔偷眼看了眼前的男人,见他剑眉星目,神采飞扬,心中一动,脸颊顿时飞红。救她的人正是王腾,他将马慢了下来,又是狠狠拍了几下,马再度奋力奔驰,但终究后继无力,没跑上几里地,就又慢了下来。
眼见前边不远有个集镇,王腾当即打定主意,抱着唐柔跳下马来。伸手对准马臀猛地一击,将它赶上了另一条岔道,自己却抱着唐柔直奔集市而去。
这镇子不大,只有一家客栈,王腾当即冲了过去,对伙计道:“有没有上房了,我娘子病了。”
那伙计满脸堆笑:“客官,您来得真巧,小店正好还剩下一间上房,我这就领大爷过去。”说着领他进了房间。
王腾将唐柔放在床上,低声道:“得罪莫怪。”说着将她脚上的鞋脱了下来。唐柔心中暗惊,难道刚离虎口,又入狼窝?却见他小心地将自己放正,又温柔的把被子替自己盖上后,转身出去察看,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自己错怪他了。
你道王腾怎么不替她解穴,原来这胡来点的穴甚是刁钻,解穴的部位位于胸口膻中穴,必须在双乳间推拿,这穴方才能解开。王腾不敢冒犯唐柔,是以不敢下手解穴。
唐柔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着这人怎么不替自己解穴,难道还抱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却听脚步声响,王腾已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唐柔的一颗心,又怦怦乱跳起来。
王腾坐在床头,低声道:“我们只能骗他一时,这人如此机警,必定骗不了长久。只希望他能晚点发现我们,到时姑娘的穴道自然解了。若是被他发现,我拼死拦住他,你赶紧逃命,走得越远越好。”
唐柔柔声道:“谢谢公子,只是不知公子为何不替我先把穴道解了?”
“解穴部位在这个位置,”王腾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唐柔的脸“腾”地红了,“多有不便,是以不敢冒犯,姑娘莫怪。”
“都是那淫徒狡诈,怎能怪你?”唐柔柔声安慰,心中一个疑惑得到了解答。
正说话间,却听有人大声喊道:“小二,店中还有上房没有?”
二人都是一惊,听这声音,正是胡来。王腾小心走到窗前,将窗纸捅破一个小孔,向外观望,却见胡来正牵着唐柔那匹白马,直着嗓子在喊。想是他很快追上了那匹白马,却没有看见两人,识破了王腾想将他引上歧途的计谋,也直奔集镇而来。再看他的脚趾部位,一直在渗血,想是自己剁了被咬的脚趾,王腾心中暗惊,此人有勇有谋,真是一个利害的角色。
小二赶紧上来:“这位爷,小店的上房今天全住满了。您要是早来一步,就能住上了。”
胡来道:“哦?最后一间上房被谁住了?”
“被一对年青的夫妻住了,那夫人好像还有病,站都站不起来。”
“是吗?他们住的哪间?”
“就是那里。”小二说着用手一指。王腾就看见胡来的眼光与自己对了一下,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不多久,听见脚步声响,王腾急忙冲到床边,用被子将唐柔头脸全都蒙上,低声道:“千万不要说话。”这时,门上已响起了叩门声。当下故意哑了嗓子道:“谁啊?”
却听胡来的声音:“闻得贵夫人生病,小弟自幼学医,是以冒昧请求前来医治。”
“好意心领了,不过请回吧。萍水相逢,不敢劳动大驾。”
“哈哈,你怎知不是故人呢?”胡来说着用力一推,自己走了进来。
王腾当即抱拳迎了上去:“这位仁兄,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
“贵干没有,只是听说尊夫人生病了,小弟自幼学医,医者仁心,冒昧前来替她医治。”
“夫人所得是怪病,已多方求医,太医都看过,仍是毫无起色,只台还是请回吧。”
“天气尚热,你家夫人为何蒙头而睡?”
“夫人所得之病寒毒甚重,故蒙上被子发发汗。”
“老子对此种病多有研究,待老子看上一看。”那胡来说着就要上前掀被子。
王腾一把将他手腕抓住:“兄台不要强人所难,天下哪有强替别人看病之理。”
胡来手上如抹了油一样,手腕一转,已然挣脱:“实不相瞒,老子老婆被人拐走,今天你推三阻四,定有隐情,老子还非看不可了。”说着又是一抓向被子抓去。
王腾运掌如刀,向他腕脉切去,胡来眼见若是不收手,这一掌切上,自己的这只手掌算了废了,当下手臂回收,却用另一只手去掀被子。王腾当下伸臂去格,哪知胡来中途变招,变招为“二龙抢珠”,双指如戬,直向王腾双目戳来。王腾一惊,身体自然向后闪躲。没想到这一招仍是虚招,待王腾明白上当,胡来已将被子扯来下来,唐柔那明艳动人的小脸,就露了出来。
胡来哈哈大笑:“果然是老子的好老婆,这下老子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王腾眼见事已如此,将背上短枪一把扯下,一枪向胡来刺去,原来他早年练得是霸王枪。胡来自恃武功高强,浑没这这短枪放在眼里,竟以一双肉掌,与王腾游斗。王腾心中暗怒,一枪“神龙出水”直刺向胡来,胡来“哈哈”一笑,身形一缩,枪尖离胸口只有一寸,却已势尽。王腾冷笑一声,左手抓枪,右手在枪杆尾处猛击一掌,长枪忽然暴长,眼见这一枪就要贯胸而过,胡来大惊,一把伸手握住弹出来的枪头,阻住了长枪弹出的势头。即是如此,枪尖已抵入胸口一寸,血立即将他的衣裳染红。胡来大怒,再也不敢托大,左手抓住枪头不放,右手已从身后将弯刀抽了出来。一招顺水推舟,弯刀顺着枪杆削去。眼见枪尖被胡来握住,这一刀削去,非逼得王腾撒手放枪后跃不可。没想到王腾在枪杆末尾一拧,枪头突然高速旋转,胡来促不及防,左手被枪头割得鲜血淋漓。霸王枪之所以为枪中霸王,不光是因为枪法霸气狠辣,更是因为机关甚多,让人防不胜防。
胡来连连吃亏,恼得眼中只欲喷出火来。当下挥刀在手,左劈右砍,如狂风暴雨般向王腾攻来。
王腾当时武功与他相去甚远,一番急攻,左支右挡,终究难以全部挡住,左臂、右臂、胸前、后背相继中刀,顿时变成一个血人。但是他始终守在床前,胡来终不能越雷池一步。激斗中,胡来一招“清风徐来”直取王腾喉咙要害,王腾取枪上挡,胡来马上变为“水波不兴”,一刀斜劈下去,口中大喊一声:“倒!”正砍中王腾大腿,王腾腿一软,但马上用枪柱地,再次挺立在床前。
如此血性好汉,令胡来也不禁佩服起来:“老子生平杀人无数,多少江湖自命英雄的人,在临死时都丑态百出,更有嗑头叫大爷饶命的。你这种硬汉,老子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王腾哈哈大笑:“天下英雄多矣,井底之蛙,所阅又有几人?”
“你莫逞口舌之勇,老子敬你是一条好汉,你若让开,恩怨一笔勾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王腾朗声道:“我倒是早想让开,奈何手中这杆枪不答应。”
胡来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呸呸呸,老子乱发什么善心。”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下手再不容情,一心想将王腾毙于刀下。
眼见王腾浑身伤口都在骨都都地往外冒血,唐柔心如刀绞,喊道:“停一下!”胡来收刀哈哈笑道:“小娘子叫停老子就停。”
唐柔向王腾招手:“你过来一下。”原来过了这些时候,她手臂上的穴道已经先自动解开。
胡来哈哈大笑:“也好,让你们两个作个最后话别。”
唐柔拉着王腾移动位置,将胡来的视线全部挡上,指甲轻弹,一些黄色粉末附在了枪头上。唐柔低声道:“你知道毒蛇为什么可怕呢?不是因为它有尖牙利爪。”
王腾心中明白,将枪柱在地上,手臂上的血顺着小臂到指尖,自中指一路下来,将那黄色粉末溶化,一直流到枪尖。
唐柔点点头:“你去吧,只恨我以前没认真习武,到如今不能与你并肩御敌。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一定会与淫贼同归于尽,为你报仇。”
王腾知她心中已萌死志,当下微微一笑,故意大声道:“姑娘莫怕,淫贼武功虽高,胆子却小,待我与他赌命。”说着提枪走了过去。
胡来哈哈大笑:“死到临头,还夸下海口。”
王腾道:“论武功,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但论胆识,我却胜你一筹。”
胡来生平极是自负,闻此言气得哇哇怪叫:“狂妄小子,何出此言?”
“你敢与我赌命吗?”
“怎生赌法?”
“你空手站着不动,我刺你三枪,你双脚不得移动,若是动了,就算输了,输的人要拜赢得人为师,并发誓听从师父一切号令。若是我三枪刺你不死,你可再砍我三刀,我要是双脚动了,也即算输。”
胡来哈哈大笑:“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儿吗?竟如此异想天开,不如老子先砍你三刀怎样?”
没想到王腾一口答应:“好,你先来。若是三刀之后我侥幸不死,你可要吃我三枪。”
胡光没想到他竟然答应地如此痛快,有点始料未及,迟疑道:“你听清了,是老子先砍你三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罗嗦什么,快来吧。”说着将手一顿,长枪插入床前地上,向前一步,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
胡光心中犹疑,心想天下哪有如此傻瓜自动送死,天下傻瓜虽多,可眼前此人绝对不是。他外号中有个“狐”字,正是因为他有狐机警多疑的一面。他心中想的是:你说不动,只不过是为了引老子上当,好让老子不防备,当老子全力进攻时,你却突然移动,攻老子个措手不及,正所谓兵不厌诈,老子可不能上了这小子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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