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心生嫌隙(1/2)
杨皇后细细想来,这些年陈景寄来的书信中说的不是打仗就是剿匪,倒没听他特别提起过自己的生活。
看来杨皇后亦不知道实情,此事还需自己亲自去查验。
宴席散后,二人一同回府。
马车上永宁自顾自地闭目养神,打从出宫那会儿起便一句话也没说过。
陈景打小孤傲惯了,见永宁对自己这般不理不睬便也漠然相待。
虽表面上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却寻思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冒犯了永宁。
况且手上公务繁忙,还要重新寻找救治师父的办法,陈景再分不出心神顾及他事。
奈何他本是封地的王爷,此番回都必定不会久留,若不寻些公务处理怕是早被父皇赶回南岭去了。
寻找月影教圣女的下落恐怕无望,如今留在临都是为了另一件事。
陈景本以为永宁会同他一道去南岭的,可她近日对自己如此冷淡,心中愈发没了底,只好继续为父皇分忧,再多留在临都陪陪她罢。
兴许哪日等到她回心转意,就能跟自己一块儿去南岭看望师父。
翌日清晨,陈景依旧天不亮就要进宫早朝。
他知道一般这个时候永宁都还没醒,纵使平日里两人寡言少语,却也十分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可碍于面子又只能趁着她还没醒时悄悄到房内替她盖好被子再行离开。
房门关闭,脚步渐远。
永宁面无表情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待到陈景出府后才能寻到机会潜入书阁,查找他的秘密。
书阁内没有设防,木架上满是一些史书典籍,与往日她在时一样没有任何端倪。
永宁一丝不苟地打探着屋内的摆设,虽看似简约又井然有序。
房门一侧只有两盆普通的盆景,靠窗那侧摆满古玩瓷器,下人们常来擦拭也没有露出过破绽。
砚台正前方的墙上挂满字画,后方的书架被书籍遮掩得严严实实,看来问题便出在这几处。
永宁小心谨慎地揭开字画,墙上一片空白,再凑近敲了敲墙面,听着声音倒像是实心的。
书架上的每一本书皆可以抽动,也不像是刻意设下的机关。
可他极少佩戴刀剑出门,多以暗器先发制人,府内必有一处供他研制毒器,如果不在书阁或许在他的寝宫里。
永宁拉着书架前的木椅想要坐下,却发现木椅被牢牢固定在地面上不可移动。
握住木椅两侧扶手向外旋转,脚下的地面瞬间向下沉去。
永宁见状急忙跳开,定睛一看书阁下面竟藏了一个偌大的地窖。
地窖不算太深,永宁从洞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此处阴暗狭小,仅有一张木桌和一堆蒙着黑布的铁笼子。
黑布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令永宁头皮发麻,拎起一角轻轻掀开却瞧见密密麻麻的蜈蚣蝎子吓她一跳。
永宁慌乱间险些打翻了桌上的罐子,打开瓶塞一闻腥臭无比,没想到堂堂靖南王私底下尽使这些阴招。
罐子旁堆了一沓厚厚的密信,信封被厚厚的油纸包裹着看来十分重要。
永宁沿着开口取出信件,纸张虽微微泛黄却折叠整齐,每封信件上都印有一样的图章,看样子应该是由什么专门的组织负责提供。
颤抖的双手缓缓打开信件,看着信件里面清晰在目的月影教三个字,永宁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脑里一片浑浊。
信件中详细记录了江湖上有关月影教的流传,以及五年前阿娘救人的事件,当然也包括九转心经。
原来陈景应下与自己的婚事不是为了掌握兵权,而是为了回都调查月影教的下落。
这么多年过去五毒教还未放弃九转心经,竟不远万里从南岭追到临都。眼下永宁再没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继续相信他,一直以来相知相伴的人却是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
如果陈景知道自己是月影教圣女,手握九转心经,不知他会不会也将自己赶尽杀绝。
痛心入骨的永宁眼泪止不住下落,泪珠无意间掉落在密信上晕染开来。慌忙之下永宁抹了抹眼角,又将信件一封一封地折叠好原封不动放回桌上。
东城巷陌,木门别院。
“周长风!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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