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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飞来横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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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那位燕夫人,如今想来,若说容貌似乎也不算绝美,与燕居士同行是要被掩去许多风采的。不过她谈吐雅健,举止得宜,却是难得一见的大方女子。老衲与她也不过只有数面之缘,并不十分了解,想来其为人定然有些特异之处,不然也不会当得燕居士如此宠爱。”

玄空轻咳了几下,接着道:“且不说那燕夫人容貌如何,单说她来我寺中还愿,要三月斋戒,专心礼佛。为了这位贵人,当年的老方丈单辟出最好的佛堂和禅院,没有丝毫怠慢之处。燕居士起初也同住在寺里,只是几日下来便闷的发慌,整日里对着的都是和尚和佛像,嘴上便忍不住对诸天佛祖有些不净的言语了。燕夫人嫌他冲撞了佛祖,便让他到寺外自便,等三个月后再来接她。谁想到这燕夫人竟有莫大毅力,等到三个月后,只说诚心仍旧不够,还要再呆一些时日。那几个月里老衲偶尔路过,看那燕夫人每日诵经拜佛,几乎整日都呆在佛堂里,当真是虔诚无比。

“燕居士听她如此说,自然不会违拗,留夫人在寺里安心还愿,自己仍在外云游。时间一晃便到隆冬,已是第二年光景,有一日燕居士踏雪而来,说他夫人已然了了心愿,要他来寺里迎接。这隆冬时节,香客稀少,我们平日除了早晚两课,极少走动,燕夫人又每日足不出户,两厢里几乎数月不见。想他们夫妇自有联络手段,燕居士说来接人,那定是没错的。

那天老衲的师兄玄朗亲自迎他进门,老衲也在身后相陪,等推开佛堂门来,却不见燕夫人,却只有一封书信,和……和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燕居士当时就慌了手脚,哎,其实我师兄弟又如何不惊慌,……他也顾不上看信,径往燕夫人居住的禅院去寻人,仍旧找不到,当时便抓住我师兄衣领厉声质问。我师兄当年还不是主持方丈,主管香客起居,燕夫人失踪他难辞其咎。好在师兄还算镇定,只让燕居士先看了信再说。

“那信据燕居士说,是燕夫人的亲笔无疑,信上说她来寺不到一月,竟在无意中被人**,数月之后发觉自己竟染上了身孕!她不忍打掉腹中婴孩,又没有面目见夫君,含耻忍垢在寺里生下婴儿后,便自戕而死。她在信里嘱托燕居士,要他看在夫妻情分上善待这女婴,只当是她仍旧在他身边了。又要他莫迁怒寺中众僧,这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情,奸污她的人只怕也早已远遁,和寺中和尚没有半点干系。”玄空长叹了一口气,“想我寺佛门宝刹,何等的庄严肃穆,竟然让燕夫人遭受这等惨事。令他夫妻天人永隔,实乃我寺之罪责。”

盈缺冷笑道:“只怕是你寺里的和尚监守自盗,自己做下这等丑事!”

玄空怒道:“放屁!出家人怎会干这种卑鄙下流的勾当?”

“干不出来?”盈缺猛地坐起来,大声的质问,“你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当年若不是你对我娘始乱终弃,我们母子又何至于冻馁街头?你初时甜言蜜语,后来却对我母子不闻不问,不然我娘又何至于芳年早逝?你有给千万众生的慈悲心肠,却为什么不分给她一点点?”

玄空脸色煞白了一片,估计听涛阁的松纹白宣也就这么个白法了。他鼻孔里小心翼翼的抽着冷气,仿佛每一口气息都能带来刀割般的痛楚。盈缺吐出了那句话后,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潮红,禅房里充满了打破禁忌后的沉默和尴尬。

子杞接连被重磅秘闻轰炸,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对应这无所适从的沉默气氛。越裳第一个回过神来,轻轻的发问,声音恰好可以盖过室内粗重的呼吸声,“这样说来,燕玉簟原来不是燕长歌的亲生女儿。却不知道,后来如何?”

玄空仿佛被放掉了一身的力气,无力的说道:“后来的事情,依着燕居士的脾气,也不难猜测。他见过了燕夫人的遗体才真正死心,又逼问那凶手的下落,我寺自然是交不出人来。燕居士大怒欲狂,早把燕夫人的遗言抛到脑后。想那时候我尊师惠威方丈仍在,大千阁寺大有身怀神通的高人,为了自保,不得不以武力劝谏燕居士。只是——本来我寺在普陀山共有三处庙产,遍及全岛,那一战下来,却被燕居士毁掉了两处,只剩下如今这一片寺院。他天下第二的名头果然不是虚叫,一身艺业实在可惊可怖!我师尊率领三百人布下的莲华大阵也被他冲的七零八落,若不是折铁仙师路过,勉强胜了他半招,只怕大千阁寺的招牌,当时就被人摘去了。”

“折铁,又是折铁!好一条英雄!”子杞拍手叫道,遥思当年折铁的风采,不由大为心折。

“怎么,公子和折铁仙师相识?自那年长白山一役,仙师便杳无音信,却不知近况如何?”

子杞脸色一暗,叹道:“不瞒你说,我就是当年长白山当事人之一,折铁那一战后,道基全毁,跟普通人也差不多。他从龙虎山走后,却不知过的怎样了。”

“折铁仙师恩义布于四海,可谓天下第一等人物,却怎落得这般下场?”

“大师也不必悲戚,天师道一位前辈曾说折铁仙师虽然道行尽毁,却因之而抛弃尘俗,一心向道,未必不是因祸得福。”

玄空合十道:“阿弥陀佛,这话大有佛理,定是高人之语。”他低头默默诵念,权当遥寄思情,继而又道:“仙师的伤势不可再对他人言说,若是这事流露出去,只怕又是一场祸端!”

子杞和越裳点头应是,玄空站起身来,就要起身告辞,临去时嘱托道:“两位只管安坐,老衲那早课却实在耽误不得了。今日所言存于心中即可,老衲也再不絮言了。这岛东有几处景致颇为婉丽,两位若是有意,到可以赏玩一二。不过岛西却是燕居士的地界,最好还是莫要去招惹为妙。”

子杞忙站起身来,笑道:“怎么讲到一半便要走了?那燕长歌不是败在折铁手里了吗,怎么又要去了普陀岛的半壁?”

“他虽然输了半招,我寺也不敢过于强迫。他亲手将夫人葬在岛东茶山上,在寺庙废址上结庐居住,划了半边地界,不准和尚入内,更将三世佛殿中的释迦佛像抬走,熔掉之后,铸成八柄十丈巨剑镇于岛东。这样的强邻,敝寺也只好生受了。”他说罢抬脚便走,仍旧不看盈缺一眼,到似是逃跑一般,却不料又被子杞拉住,“大师休恼,我却又想起件事来,不知贵寺中可有一柄名为‘逐鹿’的宝剑。”

玄空匆匆说道:“敝寺只有我一人用剑,寻常也不轻出,此剑敝寺断断没有。”当下如风一般走到门边,推门而出。

三人仍旧坐下说话,只是气氛却有些异样。盈缺脸白如纸,神色也是少有的颓唐,子杞和越裳绝口不提他和玄空的关系,生怕又惹出了他的旧伤。坐不多时,两人便告罪离去,临去前着他小心修养身体。越裳本想回居室休息,却被子杞拉住了不放,定要同游普陀山。两人出了大千阁寺,一路赏玩,可惜岛上胜景大多都在东岸,两人囿于玄空的劝告,也不好随意招惹麻烦。况且沿着海岸行去,细数沙鸥点点,静听涛声卷岸,也别有一番风味。

入夜之后,越裳终于得了清闲,自回西厢休息不提。子杞心中却另有打算,早晨听玄空说寺中没有逐鹿剑,他心中便笃定此剑是在燕长歌之处了。鹿鸣居士曾对越裳说,这剑是当年天师道遭群道围攻之后,托于一位信人手中,算来燕长歌隐居时间也恰好相和。

对于逐鹿宝剑,子杞比越裳更加上心,只因他心中存了另一个念头,只想早早把剑讨来,送与冒襄,冒襄心中虽然苦恋华山林婉,却每每自惭形秽,总觉得配人家不上,若是得了这把与定秦剑齐名的宝剑,便不能让佳人另眼相看,心里也能添上几分底气。

燕长歌喜怒无常,子杞实在不敢带着越裳一同来冒险,才一个人入夜里偷跑出来。虽说自己不过是索回故人嘱托之物,有便还没有便罢,可谁又能料到那九霄狂客会不会另生事端?其实他也是太过心虚,这大半夜的去拜访人家,原本就多了些鬼鬼祟祟的味道。

过了那处旧庵废址,便是岛东地界,这岛东有茶山横过,又有竹林俨然,地域非小,要找几间居舍当真不易。好在子杞之前就用上了心思,早打听出岛东大千阁寺的旧址,果然沿着山脚走出不远,便见到一柄十丈高的黄铜巨剑倒插在地,正是燕长歌融掉佛像铸的八把巨剑之一。进入巨剑范围内,子杞只觉一股轻如蛛丝的气息轻轻罩住自己,显然是进入了某种禁制的范围。子杞心道这怕是为了比邻的和尚而设,任谁人闯进来也要为燕长歌发觉,他这般用心良苦,也不过是为了守护燕玉簟不是他亲女的秘密。而燕玉簟日前竟然自己闯进大千阁寺里,恐怕现在正有一顿好排头吃呢。

子杞正在心里暗笑,却猛然瞥见迎面一道灰影向着这边掠来,见那势头,若是不变方向,正好和自己擦肩而过。那灰影似乎携了一人在腋下,暗夜里虽看不十分真切,却和燕玉簟有七分相似!子杞刚要出声招呼,那人却已到了眼前,更不搭言,一掌向子杞胸口印来,子杞全无防备,立时便着了道儿,全身气脉被来人尽数封住,更被夹在了另一边腋下。青豹剑魂在鞘中隐隐躁动,然而得不到主人回应,片刻后又安静下来。

子杞心中惊疑,便要惊呼出口,只是觑见那人的面孔,一声惊呼却被硬生生噎了回去——那人一张面皮,乃至全身肌肤,竟然纹路纵横,枯朽有如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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