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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盼情郎佳人占卦 烧夫灵和尚听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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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以前说过,《金瓶梅》取用《水浒传》的故事,同时它又在千方百计地挣脱《水浒传》的束缚。取用《水浒传》的故事,看起来像是起笔容易,实在恰恰相反,这正是难点所在,在文学创作上向来是“画人容易画鬼难”,因为鬼谁也没见过,我完全可以自由创作,画出来说,这就是了,你说不是,那你找个鬼来让我看看,你找不来就别说我的不像。可是画人就差异,像不像一目了然。就是说如那里置惩罚《水浒传》与《金瓶梅》的矛盾是很难的,就像画家画“人”一样。这在文学创作上有个字,叫“犯”,也就是说在形貌相同情节上时容易发生矛盾和冲突,完全否认原著,各人不会接受,这不属于恶搞嘛?完全照抄照搬,读者也不会满足,那谁不会剽窃呢,显着你了?在这其中就要看作者的再创作了,以及他的危机处置惩罚能力。笔者也有同感,在创作中,通常想说自己的话时,下笔千言,毫无凝滞,可是如果要想翻译原著,或者推测作者的深意,则颇费头脑。

《水浒传》和《金瓶梅》体现的主题和思想内容是完全差异的,一个是表达官逼民反的时代主题,一个是展示生动生动的市井画面。所以二者在体现形式上大不相同。第七回是很是重要的,一方面是为了挣脱《水浒传》创作要领的限制,探索一种更切合《金瓶梅》叙事要领和主题凸现的特色蹊径。一方面是为了向我们转达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以此批注西门庆看待女人的态度。相对来说,他追逐女色确实是“锲而不舍、持之以恒”,最后也是“全心全意,死尔后已”,果真实现了宿命,死在了女人身上,遭受了庞大的**痛苦。可是排在女人前面的尚有两个工具,一个是钱,一个是权,当女人与这两样工具发生冲突时,他会绝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就在他与潘金莲淫情似火、难分难明、山盟海誓之际,一听说孟玉楼有钱,就如饥似渴地张罗迎娶一事,早就把潘金莲抛在了脑后。

西门庆娶了孟玉楼后,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他们在六月初二刚刚完婚,亲家陈洪就派牙婆文嫂儿来敦促亲事,六月十二就要娶西门大姐过门,所以父女二人的婚礼,前后只隔了十天。由于时间紧迫,赶制不出来新床,西门庆就把孟玉楼陪送来的南京描金彩漆拔步床(这种床现在很常见,但在其时是稀罕物,薛嫂在向西门庆转达孟玉楼有钱的信息时,特意提到了这张床。它是一种结构高峻、外有雕花床罩、配备小柜和抽屉的豪华床。九十一回中,孟玉楼再嫁李衙内时,又提到了这张床,可这张床其时陪送给了西门大姐,没措施,吴月娘就把潘金莲房中那张螺钿床陪送给了她,其时潘金莲已死。现在好些人还说《金瓶梅》和《三国演义》、《水浒传》一样,应该定位为团体创作加上个体创新的作品,应该差池,这种细如毛发的环节,如果要不是独立创作,很难看得出来,兼顾获得。笔者照旧认为这是吸取了大量前人文学效果的文人独立创作。另外,此书的专有名词解释大多出自《新华字典》和《金瓶梅词典》,尤其向《金瓶梅词典》编著者白维国先生体现谢谢,只此一项,白先生在“金学”生长史上就已经留下了浓彩重笔。包罗其他配景参考,恕纷歧一注明,实体出书时,自会做出相应的交待。)作为妆奁送给了大姐。就这样,足足忙了一个多月,西门庆也没到潘金莲家去。

这可把潘金莲给急坏了,对于此时的她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天天望眼欲穿,在煎熬中过活。

正是:真个**,千般旖旎谁传语;为郎憔悴,万种相思不忍言。

她让王婆去西门府里打探情况,门口小厮知道这是潘金莲派来的人,不搭理,使王婆空走一趟。妇人愈加焦虑,就派武大郎的女儿迎儿再去打探,这个小妮子怎敢进那深宅大院?只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也没见到西门庆的踪影。迎儿回来之后,被潘金莲臭骂一通儿,怪她没用,一时还不解气,就让她跪着,饿到晌午,也不给她饭吃。

其时正是三伏天气,妇人热得慌,就付托迎儿去烧水,伺候她洗澡,一面又做了一笼裹馅肉角儿,等西门庆来吃(这时的她越来越是《金瓶梅》中的潘金莲,而不是《水浒传》中的谁人了。)。她身上只穿着薄纱短衫,坐在小凳上,看不到西门庆会来的迹象,就骂了几句“亏心贼”,实在是百无聊赖,她从脚上脱下两只红绣鞋来,打了一个忖量情人的相思卦。

这个相思卦为什么要用红绣鞋来打呢?因为其时有一种算卦的方式就是如此,叫做“鞋卦”。那用红绣鞋来算卦有什么意义呢?就是因为在潘金莲时代,女人的鞋和脚是性的象征。鞋和脚是与性和情人分不开的。在《金瓶梅》中,这套在三寸金莲上的绣花鞋是一个重要的道具。在厥后的情节中,围绕“一只绣花鞋”,潘金莲在西门府中掀起了频频轩然大波,以绣花鞋招蜂引蝶有之,以绣花鞋争风嫉妒有之,以绣花鞋撒泼斗狠有之。

总之,绣花鞋的故事是指引情节生长的重要线索,通过这件事尽显潘金莲的与恶毒。在上一回中,孟玉楼指责张四舅的无理要求时,就提到“莫不奴的鞋脚也要瞧不成”,而且,在她起身为西门庆倒茶时,薛嫂悄悄地提起她的裙子,“正露出一对三寸……金莲脚来,穿着双大红各处金云头白绫高底鞋儿。西门庆看了,满心欢喜”。又一次提到了女人的鞋与脚,也提到了西门庆的欢喜之情,这一“喜”,能够透射出其时中国男子的失常心理——把摧残女人精神和**的小脚当成了美。

潘金莲算了一回相思卦,感受困倦,就歪在床上睡着了,或许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后心中照旧没有好气,这时迎儿过来问:“水已热了,娘你还洗不洗澡了?”妇人就问:“肉角儿蒸熟了吗?拿过来我看看。”迎儿赶忙把蒸笼拿进屋里,妇人用纤手一数,发现只有二十九个,少了一个,便问:“那一个哪儿去了?”迎儿道:“我也没望见,怕是娘数错了。”妇人说:“我亲自数了两遍,正好三十个角儿,要等你爹(指西门庆,不是指武大。在《金瓶梅》中,“爹”主要有三层意思:一是指奴婢称谓男主人,相当于老爷;二是女婿称谓岳父;三是小妾称谓丈夫。后文经常泛起这个字。)来吃。你如何偷吃了一个?好你个(起点严格遵守执律例则,在其系统中,“淫”与“妇”两个字不能组合在一起,所以我用“”取代,用这个词差强人意。原来这样的词汇是一种精神污染和文字垃圾,我应该把它过滤掉。可这又是一种客观实在,我们无法视而不见,而且只有这样骂人才气体现主人公的性格和品行,看到最粗俗的灵魂恣意地演出。思虑再三,决议保留。可是我照旧做了一定的技术性处置惩罚,这也主要是思量普及,怕没有自主意识的人给明确歪了。我既想保留《金瓶梅》的原生态,又想有一箭双鵰的处置惩罚方式,请读者体谅我的不得已。)仆从,你是不是害馋痨了,偏偏要偷吃一个?敢情儿我这是孝顺你了?”不由分说,把这小妮子的衣服剥下,用马鞭子打了二三十下,打得小妮子像杀猪一样地嚎叫,边打边问道:“你到底承不认可?你要是狡辩到底我肯定打你一百下。”打得迎儿受不了了,只好认可道:“娘别打了,是我饿极了,偷吃了一个。”妇人说:“你偷了,如何赖我数错了?看你就是一个牢头(骂人话。骂她是囚犯头儿,意指习惯被打骂的人。)祸根!你爹谁人王八在世的时候,你整天打小陈诉,混淆视听,如今怎么不去嚼舌根了?你这个牢头,我恨不得打下你的下半截来。”妇人打了一回,才放她起来,让她在旁边扇扇子,没过一会儿,潘金莲又说:“贼,你把脸伸过来,让我再掐你这厚脸皮几下解解恨。”迎儿只好伸着脸,被妇人用尖指甲掐了两道血口子,才算而已。而这次还不算是这个施虐狂最残忍的一次。

每读至此,我都要默默念道:强者忿怒,拔刀而向更强者;弱者忿怒,拔刀而向更弱者——人性中千年不败、万古不朽的逻辑。

我以前很同情潘金莲失凡人格的形成,有她小我私家的情不自禁,有她母亲的作孽深重,有这社会的肮脏残忍,如今斗转星移,她也很快地从一个受虐者,转酿成了施虐者,如今也是如此地看待她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可也是执法意义上的女儿,这也是我所说的恶性循环。这个迎儿长大之后,很可能也是如此看待她的晚辈或者比她更弱小的。阿q受尽欺压,可是他还要压制小d,因为这是他唯一还能发泄满心创伤的工具。岂非“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地皮”的生物逻辑真的也是人类生态文明中的宿命吗?

潘金莲不给迎儿饭吃,小女人饿极了,偷了一个,潘金莲不管自己是不是饿着她,只问她是不是偷吃了肉角儿,这是一切强盗逻辑的配合特性,是一切压迫的配合形式,就是“只许州官纵火,不许黎民点灯”。每次听到中国人诉苦社会民主不够,作为最小单元的家庭又有什么样的民主可言呢?没有家庭民主,又怎么会有社会民主呢?只要家庭里有思想压迫,社会压迫就永不停歇。我每次看《金瓶梅》心情都很极重,就是这个原理。

此时现在的潘金莲貌寝之极,是完全情绪化的,只是为西门庆的薄情寡义寻找出气筒。一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嘴脸,这样的人基础不值得可怜,只有让残酷的社会规则来淘汰她,来处罚她。

我又想起了《红楼梦》中谁人“慈眉善目”的王夫人。在第三十回中,这个念经吃斋的“善人”正在睡觉,贴身丫环金钏儿给她捶腿,贾宝玉进来和她调笑,她没有措施,只能应付着这个至高无上的贾二爷,可是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她不说贾宝玉主动挑逗,偏偏是金钏儿这个“下作的小娼妇”蛊惑了她尊贵无比、皎洁无瑕的宝物儿子。这里有一个要害词,是“下作的”,这是高屋建瓴的主子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优越感。贾府的爷们和娘们狂欢烂淫、男盗女娼,就无所谓,因为他们是主子,一个匍匐在地的西崽稍微有一点过错就要被打垮地下。那时候,这样的西崽被赶出去之后,很可能生活更惨,而且会颜面尽失——如果说有自尊的西崽还想保持自己最尊贵的工具的话,所以王夫人掉臂她的苦苦乞求,硬是把她赶出了家门。

没想到,金钏儿是个烈性女子,回去不久就投井自杀了。王夫人知道后假惺惺地哭,一定要显示出自己的慈悲为怀,虽然也确实批注她良心未泯。她还算是最慈悲的封建统治者了,作为现代人也该大加批判,绝不留情。薛宝钗轻描淡写地说:“姨娘是慈善人,虽然这么想。据我看来,他并不是使气投井。多数他下去住着,或是在井跟前憨顽,失了脚掉下去的。他在上头羁绊惯了,这一出去,自然要到各处去顽顽走走,岂有这样大气的理!纵然有这样大(的)气,也不外是个糊涂人,也不为惋惜。”

她最后劝王夫人多给点赏钱赎赎罪也就不错了,然后又把自己刚做好的衣服拿出几件送给金钏儿,不隐讳把自己的衣服拿给死人穿,又显示了自己的漂亮。请感受一下薛宝钗的“说话艺术”,轻易地把她姨娘沾满鲜血的双手洗清洁了。有人说薛宝钗会说话会服务,她确实如此,但要从哪个角度来看。从她的阶级身世来看,这话确实很得体,可是她的这种说话“艺术”中又透着一种让人凄凉的冷漠无情,这是薛宝钗“优于”林黛玉的地方,深通人情世故,这是主子阶级的优越感使然,所以几多有些民主思想的贾宝玉一直不喜欢这个在别人眼里温柔贤惠、举止得体的切合封建伦理规范的各人闺秀,所以**在《红楼梦》中看到了阶级斗争,他老人家绝对是眼光如炬,也就他能看出来吧。同样一本书,可看的效果是截然差异的。这也是人之崎岖上下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您还把《金瓶梅》当**看,只能说您的浏览条理太低了。通过一条人命,能看到贾宝玉这样的贵族令郎不行根除的劣根性,能看到上流社会的虚情冒充和道貌岸然,能看到封建**吃人不吐骨头的残忍。

这回知道《金瓶梅》、《红楼梦》这类世情小说的特色了吧。没有惊心动魄的大事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是透过这些小事的表象,就像“于无声处听惊雷”一样,会受到强烈的心灵震撼。这两件事都是小事儿,一个因为一个蒸饺儿,一个是因为一句玩笑话,可是在统治者那里都是很是好的捏词,上纲上线,一个是毒打未成年的小女人,一个是逼死了一条鲜活的有尊严的生命。

把这两本书对照着读,会把人性看得越发清晰。任何事,善于较量才不会被披着外衣的假象疑惑,而是会直奔主体。这种较量要领是练就火眼金睛的必备作料。

潘金莲打也打累了,实在没什么意思了,就走到镜台前,重新梳妆妆扮一番,在门帘下站立。也是天假其便,只见玳安夹着包儿骑着马,从妇人门前经由,她赶忙叫住他,问他从哪来。这个玳安说话灵巧,很讨西门庆的喜欢,因此什么事也不瞒他,凡事都愿意让他追随,这不,他经常陪西门庆来武各人里,因此和潘金莲很熟。玳安一面下马,一边说:“爹(他嘴里的爹,都是指西门庆。)让我去送些人情,刚从守备府回来。”妇人把他叫进门,问道:“你爹家里有什么事,怎么一直也不外来走走?是不是又联系上了哪个女人?”玳安说:“俺爹没联系哪个女人,只是这些天家里事儿多,没有时间来看六姨(潘金莲排行老六,所以有此称谓——潘六儿。)您。”妇人道:“就算家里有事,也不应该把我丢下这么长时间,连个信儿也不捎一个。照旧不把我放在心上。你肯定是有事儿瞒着我,快告诉我。”玳安只是嘻嘻笑,不愿说。妇人见他笑得蹊跷,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一定是有隐情,于是不停逼问:“到底有什么事儿,快告诉我。”玳安笑道:“您看您就知道有事就行了吧,怎么非得追问到底呢?”妇人道:“好你个小油嘴儿,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恼你一辈子。”小厮被逼不外,只好说道:“那我就对六姨说了,不外您可千万别对我爹说是我说的。”妇人道:“我绝对不说。”玳安就如此这般地把迎娶孟玉楼之事,重新至尾说了一遍。

这妇人不听便罢,听了之后泪珠儿止不住地顺着香腮往下流。小厮慌了,说道:“六姨,没想到您如此量窄,早知道我就不告诉您实情了。”妇人倚着门儿,长叹一声,说道:“玳安,你不知道我们曾经的恩爱,说了几多天长地久的情话,可如今却如此轻易地被扬弃了。”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玳安道:“六姨,您何苦如此?就是家里俺娘(在谁人时代,“娘”主要有三层意思:一是指亲娘;二是奴婢对女主人的称谓;三是对年迈妇女的尊称。很显着这里是第二种用法,指正妻吴月娘。)也不管他。”妇人说:“玳安,你不知道:他移情别恋,一月不来。我孤枕难眠了三十夜。他追欢逐笑,我痴心干等。果不其然,来得容易去得快。说什么天长地久,说什么真爱永远,说到底都是那骗人的鬼话。”说完又哭。玳安道:“六姨,你别哭。俺爹可能这两天就来了,而且他生日快到了,您写几个字儿,让我捎去,俺爹看了,肯定会来。”妇人说:“你就得多费费心,把他请来,我这里还在等着给他做寿呢。赶明儿,我做双好鞋给你穿。如果他不来,就是你这个小油嘴没有上心。”说完,妇人让迎儿装一碟儿肉角儿(也就是一种蒸饺),招待玳安品茗。她一面走入房中,取过一张信纸,写了一首《寄生草》:将奴这知心话,付花笺寄与他。想当初结下青丝发,门儿倚遍帘儿下,受了些没打弄的担怕惧。你今果是负了奴心,不来还我香罗帕。

写完,叠了一个方胜儿,就是相交的两个菱形,有点像同心结一样,情人之间愿意搞这些浪漫。密封好后,妇人把信件交给玳安收了,说:“一定要把我的心意传到。等他生日的时候,千万告诉他来我这儿坐坐。我这里盼着呢。”玳安吃了点心,妇人又给了他几十文钱,等他出门上马时,妇人再次嘱咐道:“你抵家看到你爹,就说六姨骂了他一顿,告诉他如果他再不来,六姨就要坐轿子亲自来找他了(抓心闹肝,可真是如饥似渴呀!)。”玳安道:“六姨,你们这笔糊涂账照旧到时你们算吧。”说完,骑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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