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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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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姗姗下,寒波澹澹生。

我与十四爷并坐在水边,闲话。

凌得了我的令,站在远处,以避听闻。

十四爷的情绪已平稳,淡淡启齿,“你照旧老样子。”

我随手揪根草茎把玩,“你却纷歧样了。”一年猛烈的征战,给他添上了许多魅力,举手投足间随意展现的上将风范,以及周身如琼光倾泻的英雄英气,着实是今是昨非。

他悄悄看了我一会,吐道,“你知道,我没有变。”

是,他没有变。回京的第一天,他就急遽忙使用面圣与犒师夜宴之间的这一点点空闲,打马行十里山路来寻我。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见到的。完全不是。

见我咽言无语,他挪开了视线,幽喻望溪面,“你其时应允我会留下的。”

我沉吟片晌,回道,“是我失信了,对不起。”

他浅笑仰面,黑眸映着天空,有白鸟飞过的倒影,“我不怪你,是我没能守住你。”

我默然垂眉,不识对答。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抚过我的眼角,我心中陡地一惊,惶遽闪过。

他见我闪躲,袖了手,语声略带戚戚,“你不快乐。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过得不快乐。”

是么?我的抑郁竟如斯显着么?我无声喟叹。

然而现下不是自怜的时候,于是我定定神,微笑道,“想来是十四爷旅途劳累,看差了。琴儿过得很好。”

“你无需遮掩,我能看得出你的忧伤。这孑然一身,独品寥寂的滋味,我很明确,因为我也尝过。”他俯视地表,面容宁和,徐徐而言,

“你知道吗?藏边的高山上积雪常年不化,这一年里,每到空闲,我就会一小我私家爬上山,到那雪地里枯坐,想象着你还在我的身边,对着我浅言低语,就像你走之前的那天一样……”

他的叙述很清静,可是我却能感受到那底下的急流汹涌。

翌日清晨起来,面临空空如也的帐子,他的心一定更空。

独坐雪山,四野冰寒,追溯前尘,他的心一定比身更冷。

一小我私家不会孑立,忖量一小我私家才会孑立。他是,我也是。

“琴儿,你知道吗?在回京之前,我和自己顶了个约定。”他突然抬眼看我,一脸凝重,很认真地说。

“哦?什么约定?”我随口应道。

他眼眸微眯,唇角轻勾,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我对自己说,如果你过得快乐,我便就此放手;如果你过得不快乐,那么我将掉臂一切获得你,岂论你愿不愿意。”

我心下骇然,拧眉道,“我现在很快乐。所以十四爷,您可以依照对自己的允许,就此放手了。”

话说完我便起身要走。孰料他突然铁臂一展,一把拉住我,气力很大,拽得我手疼。

我使劲,想要挣脱,却只是徒劳。长年的戎马生活已将他的身躯磨炼成钢,搪塞我,基础是轻而易举。

“放手!”我狠狠地瞪他,厉声道。

“十四爷,请您铺开我家主子,否则休怪小的不敬。”凌看到这头变化,也掠身过来,铮一声亮出把青光剑,立在咫尺之外,沉声道。

十四爷深深看我,双目冷凝,若冰封雪盖,极具压迫感。

尔后,他眼眉渐舒,轻叹一声,逐步松开了手。

我连忙抽脱手,撤身避开数尺。

“十四爷,天色将晚,今夜筵席万岁爷亦会到,您去迟了可欠悦目,照旧请早回吧。”我咬咬唇,作声道。

他定定看我,忽而笑了,颇有点自嘲的意味。

好一阵,他收了笑,含指打一个呼哨,唤来坐骑。

他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抚摸马鬃,并不瞧我,低声说话,似乎自言自语,“我走过千山万水,才明确,原来,爱一小我私家并不能太遂着她意。

从前我总以为,由着你去他身边,你便会快乐,却忘了最基本的一个原理,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指望。

于是,我就这么看着你眼里越来越多的伤悲,看着你一次又一次涉险,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由了太久,已经很是厌倦了。如今,既然你待在他的身边也并不快乐,那么不如陪在我身边……”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斜斜睨向我,脸上挂上一抹淡笑,“因为,纵然我也无法给你快乐,但最少我能给你掩护,不再让你受伤……”

我心中一震。他竟是这样想的。疯狂的目的,不是为满足自己,只是单纯地为我思量。

掩护?他们都想要掩护我。胤禛是,沿年是,他也是。

为了掩护我,胤禛必须对我冷淡;为了掩护我,沿年无奈地对我隐瞒;为了掩护我,十四爷则企图对我用强……

我以为悲痛。

十四爷翻身上马,抬头,郑郑言辞,“琴儿,等我。不会良久。”

不等我回覆,他已然绝尘而去。

灰蒙暮色下,马蹄疾驰,朔风烈起,落叶纷扬。

车行辘辘。

“今日之事勿告诉王爷。”我漠漠付托凌。

胤禛他已经为我肩负了许多,我不想他再为此事操神。

等了许久,凌也未回覆。

“凌?”我唤他。

他低低吐道,“对不起,格格。我不能。”

“噢。”我的心极重起来。

这里有几多,是我能够掌控获得的呢?

地龙暖暖,雪花飘飘。

我蜷在榻上,身覆锦毯,捏着本汉书,逐步翻阅。

耳听得前屋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我搁下书本,抬头望去。

珠帘被撩起,又落下,噼噼啪啪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眼瞅着他那一脸喜色,我扬眉微笑着问道,“今儿可是有什么乐事?”

他大步迈上前,拉来张矮凳,坐到了我身侧,笑吟吟道,“可不是么。”

我执过他略显冰凉的双手,轻轻握着捂热,问,“哦?”

他顺从地配合着我行动,接着说道,“您可还记得以前您和我讲过的谁人盛产威士忌的很美的谁人地方?”

我思索片晌,“苏格兰?”

他颔首,“是。今儿上学,有几个年长的皇孙说,京里新来了个传教士,似乎就是打那来的,而且……”他顿了顿,冲我眨巴眨巴大眼,“听说他还带来件很奇异的乐器……”

“苏格兰风笛?”我惊喜地坐了起来。

“嗯。孩儿也是这么想的。”他嘴角噙满了笑意。

灰顶,白墙,十字架,排椅。是老屋子,但新粉刷过,空气里尚有点滴刺鼻的漆味。

我正发怔,从侧门走进来一人,用生涩的汉语向着我们打招呼,“你……们……好……”

他有一张很希腊人的脸,轮廓深刻鲜明,古典的高鼻,硬朗的下颌,茶色眼眸里闪烁着坚贞的辉芒。

只是,这张脸和这身长袍小帽的妆扮着实不衬,像小丑。

“您教授的是新教?”我面朝他,侧眼看着那光秃秃的十字架问。这样的在这京城里还挺少见,现在的传教士都是欧洲大陆来的,教授的是罗马天主教。

他眼底滑过一丝欣喜,“是……您……知……道?”

我以为这样对话辛苦,有一点想要换说英文,可细细思量下,认为不妥,于是继续用中文问道,“听说您还带来件乐器?”

他双目一亮,连连颔首,想要说些什么,可憋得脸通红也没能说出来,最后他跺跺脚,冲进后堂去了。

纷歧会,他抱着把乐器出来,我凝思一看,果真是苏格兰风笛。当下心欢不已。

在现代时,我就很迷苏格兰风笛的声音。

它不像钢琴,音符徐徐从指尖流淌而出,它是吹奏的人鼓足了气,释放胸中汹涌的情感,然而并不会猛烈,清冽而悠远的乐声,细细碎碎的,随风轻扬、飘散,沿广袤大地扩展,漫漫伸入海洋,脉脉渗入人心。

他双手递给我,脸上红晕还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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