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1/2）

皇上什么时辰脱离我并不知，j□j爱带来的满身酸痛让我昏睡到晌午，直到锦墨来叫我起床，才悠然转醒。

她打开门望见满地缭乱的衣物以及我散乱的头发惊叫作声，我连忙坐起，嘘声向她示意将门关紧，锦墨见此噤声随手关上门。

“姐，你这是怎么了。”锦墨带着哭腔看着我，着爬上床。

我委曲扯出一丝微笑：“没事，你先帮我找件衣服穿。”被子下的我不着寸缕。

我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告诉锦墨这件事，她已经十三岁，晓得人事，瞒是瞒不住的，只是怎样说出此事才气让她不再担忧，我犹豫了一下。

“是圣上，所以你不用畏惧。”我选择直接说，眼光直视着她，语声坚定。

她着拿过来衣服为我披上，嗫嚅着问：“圣上？那记档了吗？”

每个宫女都市有时机被圣上随意选来宠幸，惟有记档才算正式被认可。

我摇摇头：“我不让纪录。”

“为什么？姐姐你傻了吗？未来有了皇嗣怎么办？”锦墨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无助的大哭。

我拉过她的手，伸脱手指为她抹去面庞上的泪水，“我赌的就是不会有身孕。圣上现在对我的青睐无非就是一时兴起，或许痛爱不久随后忘记，我们身份低微已经无依无靠，如果再上无宠如何生存在这诺大皇宫？后宫那么多的妃嫔和太后一样一定想除了我们尔后快，如果那样我宁愿让他得去了甜头，等他忘记，我好保全我们平安生存。实在我们原本就要老死宫中的，贞洁对我来说并无用途，若是能换回平安也值得了。”

锦墨泪痕犹在，却已停止了哽咽哭泣。她知道我不是在吓她，月前就有一个得圣上宠幸过的宫女死于太液池，而太监禀告给皇上时，皇上的面容上并无悲戚之色，也许他早就忘记曾经临幸过谁人妙曼的女子，何其寡情的帝王阿，所以将心思系在帝王上身上实在不是万全之策。就算是圣上有意保全也未必逃得了太后的处置，那众多骤逝的宫女嫔妃未必不是太后脱手的效果。

她默默无声的帮我穿着，我洗了把脸，将散乱的发髻拢绾上插上银簪，淡淡地匀了一层红晕胭脂，铜镜里的我尖瘦的脸庞配上黑白明确的眼睛，显示着无比的坚决。

“忘记，忘记一切，记着和谁都不要提起此事。”前面说给自己，后面说给锦墨。

锦墨听后默默地站起身出门，在门关上之前幽幽的说：“皇后娘娘叫你去呢。”

我愣住了手上的行动，黄木的梳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盯着已经合上的门，说不出话来。

嫣儿只是无聊，想找小我私家说说话，而我疲乏的要命却要强撑着和她东拉西扯，生怕被她看出破绽。

我自嘲，果真是做贼的心境，片晌难堪安宁，总是风吹草动疑神疑鬼，在和嫣儿说话的同时，还要视察周围的宫娥，看看她们是否知晓此事。天真的嫣儿也许不知道，眼前忙乱的我偷了她的良人，虽然有为了保命做捏词，却照旧让我面临嫣儿信任的眼光时有着无比的羞愧。

这事情似乎悄无声息的已往，似乎没有人知晓这件事，一切如常。我和锦墨也愈发得小心审慎，生怕出了无端的纰漏，被人瞧出眉目。

接下来就是期待月信的日子，担惊受怕的一个月，数着日子过。吃不香甜，睡不牢靠，整个企图就怕在此时泛起问题，惟恐性命难保。

所幸信期见红，刚刚舒出了口吻。

谁知惊魂方定，建章宫那里又差人传旨让皇后觐见。接令后，我急遽服侍嫣儿穿着整齐，搭车辇已往。

建章宫急切地传唤让嫣儿慌恐的很，她对威仪严厉但后一直有莫名的畏惧，上车后就一直隔窗拉着我的手，手心中那一层细腻的汗湿露出了她的胆怯，我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慰藉她，低头却将笑容敛去，心里一直在打着鼓，臆测着，岂非是我承崇的事情败漏了？

殿内一片寂静，却全无上次来时所见的宫娥太监，一身素衣的齐嬷嬷噤若寒蝉的掀开珠帘迎我们内殿。

皇后在前我随其右，先后叩礼，齐嬷嬷将皇后搀起，我垂首直立皇后身旁。

夕阳余晖的金色透过碧纱照在太后的脸上，耀眼耀眼的光线让她的整个轮廓似乎罩上一层纱幕，看不清心情，恰似受人万众顶礼膜拜的佛像，端坐在上方宝座。

“清漪，皇上皇后一直没有敦伦？”太后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怒气，我暗舒了一口吻，于是恭顺重敬的俯身回覆，“回太后娘娘，是！”

齐嬷嬷端来血燕炖的冰糖燕窝放在榻前，突然太后直起身子挥手操起盅盖，起源砸向我，我怔住不敢闪躲。直直的砸在脸上，温热道水顺我面颊流下，似有什么尖锐的工具划过前额，的很，那里热乎乎的，不知是那燕窝照旧蜿蜒而下的血水。

迅雷之势让嫣儿尖叫作声，也让齐嬷嬷惊异不已，她的身形略有向前，只是那惊讶从眼底闪过稍纵即逝，轻易就找不见痕迹，逐步的她退回到太后身侧。

岂非……？

我不敢确定，忙俯下身叩头谢罪：“太后娘娘息怒，保重身体要紧，莫为仆众气坏了身子，仆众知错了。”

太后疾言厉色的心情让人没有由来的心颤，过了良久，上面传来了不温不火的声音打破殿内的寂静：“王尤物有了身孕，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我抬头，太后的神情已经平稳，歪在乌檀木雕缕花的软榻上，手里端着齐嬷嬷新换的七宝嵌金的盅碗。齐嬷嬷躬身站立在旁，眉眼寂寂，只低头看着脚尖，似乎什么都有没有发生过一样清静。

我一时心乱，不知该怎样答起。想了想，再叩了个头答道：“太后娘娘的话让仆众恐惧，后宫之事上有皇后处决论断，又有您辅佐庇佑，仆众只知道经心服侍皇后娘娘的起居，这样大事不敢妄议也没资格妄议，请太后娘娘您明断。”汗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黏黏的难受，或许后背已经湿透了，额头流的血和着燕窝滴在衣襟上，淡红的，一滴、两滴……

“如果哀家让你说呢？”太后抿出一丝笑意，眼睛里却全是肃杀之色。

我咬了咬唇，如此的为难是什么意思？“太后娘娘让仆众说，仆众自然知无不言，只是这些宫闱之事仆众乱度推测乞求太后娘娘先恕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