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只不外，心底有些凄凉，这辈子，不知道还能走多久，似乎注定要在痛苦中渡过，那么……也不在乎再痛苦一次了。玉成什么似的，她用力颔首，”好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允许你。”

在默然沉静中期待了良久的段豪扬没想到简朴的几句对话，竟换来了这样的谜底。他受惊不已，似乎尚有些不确定。

眼前的楚心妍，简直是谁人让他日思夜想的楚心妍，每次午夜梦回之际，都市看着这张面目离自己越来越远，抓也抓不到。

来之前，他也在心底打了无数草稿，简直是少了曾经的自信，甚至连战略什么的都已经用不上了。

哪怕要他跪在她眼前忏悔，他也会绝不犹豫，甚至还做了更坏的企图，面临她的冷嘲热讽，受尽无尽的奚落。

可是什么都没有，两人之前，重新到尾，都是一种形式上的对话，没有争吵没有激情，就像两个旧同学突然间在路上遇到了，相互闲聊着一些有的没有的，然后分手道再见般平庸。

可效果却是，她允许原谅他，给他一个悔悟自新的时机，这真是比谈成了一笔价值上亿的生意还要让他兴奋。

事实上，一切似乎又都出乎他的想象之外。

“心妍，那份事情那么辛苦，而且我也不是养不起你，把那份事情辞了吧，也省得再挨苦受累。

“好啊！”她一脸顺从，没有任何反抗的情绪，”如果你想让我告退的话，那我就把那份事情辞了吧。”

当他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时，楚心妍笑着颔首，就像一个被驯服了的小猫。

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的提议会这么快就被她接纳。

他并非瞧不起她那份低收入的事情，但天天见她跑来跑去，还要伺候那些刁蛮的客人，难免会意疼。

“心妍，你现在住的情况不如以前，横竖我们两个也在一起了，搬回去吧，那间屋子，真是送给你的，我都已经把屋子主人的名字酿成你的了。”

“好啊，如果你以为我住那里会好一些的话，那我就搬回去住。”当段豪扬向她提出同居的时候，楚心妍再次欣然允许。

然后，段豪扬就眉开眼笑的把楚心妍的行李又重新搬回了两人曾一起栖身过的地方。

当他把她搂在怀中亲吻的时候，她一味接受，也没什么反抗，只是回应的有些机械化，少了些。

他一声声在她耳边说心妍我爱你时，她却只是笑，也不回应。

当两人激情事后，她会看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段豪扬有些焦躁，事情似乎全部都变了样，不应是这样生长的，他和楚心妍只见，显着已经是和洽如初的。

他期待着她会像往常一样，像只猫咪一样缩在他的怀中，用险些崇敬的眼光仰望着他，把他视为天，视为神，万事依赖着他。

他甚至还纪念她居心伪装出来的冷冰冰，把他视为生疏人，说些没有技巧的小假话。

可曾经谁人小骗子已经没有了，从来都是，他问，她答，恭顺重敬的没有一些其他的心情和行动。

他居心没有去提那件毛衣，把它放回了原处，然后他频频偷偷趁她不备，去看那件毛衣的希望，效果……那件毛衣依旧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一丝未动。

他有些失望，但却对自己十分有信心，只要楚心妍肯给他时机，他就会起劲挽回一切。

他尽一切可能的对她好，倾其所有体贴她照顾她，她稍微皱下眉，他就会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她有一天不开心，他就会使尽一切措施让她露出笑容。

这样过了快要一个月，某天清晨，楚心妍终于很希奇的看着段豪扬，“你究竟企图什么时候竣事第三场游戏？”当这句话被问出口时，原本还兴高采烈准备丰盛早餐的段豪扬惊呆在原地。

楚心妍却不急不缓，只是用下巴指了指眼前的早餐，“实在想玩我，不用费这么多心，情感的诱骗现在已经玩了两次，不如换些新鲜的，好比说……在这饭菜里放些泻药什么的，或者，在我们**的时候拍摄下来，再传到网上供人鉴赏，也可以借着带我去远足之名，把我骗上车，然后扔到山上，总之……”

她将碗筷放好，双手合十，笑容清淡，“各人时间都很有限，已经快一个月了，段先生，提早竣事游戏吧。”

段豪扬完全僵化，“游戏？你以为……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跟你玩游戏？”

楚心妍挑高眉头，“岂非不是吗？我等了你这么久，只等着你哪天玩够了，抨击够了，肯放我一马，我是小人物，还要生存，为了你当月朔句话，我已经把事情辞了，再这样下去，我银行账户早晚要泛起赤字状态，段先生，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随便用什么方式再狠狠刺激我一下，让我去跳海也好，割腕也好，给个痛快……”

段豪扬已经完全不会思考，眼前的女人，生疏的让他畏惧。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字字句句，像藤鞭一样抽击着他的心，痛的快要喘不外起来。

他突然以为这一切很可笑，同时为自己感应悲痛。

“原来……到了现在，你居然还以为我会和你玩游戏……”

“我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这辈子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整，第一次启齿说爱你，你送了我一盆冷水；第二次启齿说爱你，你骂我自不量力不够资格。”

“就算再坚强的人，被人玩了那么多次，若还不能从中吸取教训，那我的智商还真是低到让全人类都同情。”她突然笑了一下，“说起来，我的恋爱历程在你的人生中都酿成经典悲剧了，你还真的残忍，剥夺我所有的尊严，而且对这种事还乐此不疲，找同一小我私家玩同一种游戏，真的很有趣吗？”段豪扬久久未语，或许是被她的话吓到了。

室内短暂的一阵默然沉静后，他终于徐徐抬头，“那么这次，你之所以会轻易原谅我，就是以为，我还会找你玩第三次情感游戏？”

“不是吗？或是你尚有什么更高的战略？”

“心妍……”他用力喊着她的名字，“不是那样的，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是真的爱你！”他想要将她抱在怀中，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僵硬的脚步。

现在她的脸上，已经泛起出对他的绝望和不信任，他知道这样的效果，全都是自己一手换来的。

“谁人时候……并不是有想耍你，只是因为，你是沈曼云的女儿，因为沈曼云蛊惑了我爸爸，害的我失去至亲，害得我们段家所有的不幸的人就是你的母亲，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甚至……甚至把你当成了我的对头去抨击……”

“可是，厥后我才发现我错了，事实上就算沈曼云真的蛊惑了我爸爸，那也和你无关，我被恼怒蒙蔽了所有的理智，心妍，我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恨我，恨我母亲，更不想让你知道那么多恐怖的真相……”

楚心妍只是默然沉静着，一声不吭的听着他述说着已往的往事，那种心情，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完全的无动于衷。

直到段豪扬说完，她才终于有了反映，“也就是说，我妈并没有撞死人，撞人的是你爸爸，你爸爸要和我妈私奔，却被你妈找的人在车里做了手脚，这么多年来，我所还的所有债，全部都是由于你妈的从中使坏而引起，包罗我不得已退学，提早上班事情过着还债的苦日子……”

豪扬痛苦的点着头，“我可以赔偿你，心妍……”

“这就是你要说的事实的全部？”他再次颔首。

“都说完了？”颔首。

“你也不想继续玩我了？”急切的颔首。

“那么……你可以放过我了吧？”她眼神忙乱，带着不知所措，“豪扬，再和你在一起，我会痛苦。”

这句话，是楚心妍再回来后，说的唯一的一句真心话。

段豪扬凝滞，完全束手无策，“对不起……”他心情痛苦，恨不得想用全世界去拯救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放手吧，也许脱离，以后以后我们都市获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