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2/2）

只是贺栖城丝绝不会武功却狂言不惭要革新天下第一武功秘笈，委实教人难以置信。但他刚刚说修炼葵花宝典会改变人的心性，倒也并非全无原理。东方不败心中犹豫难决，在咦了一声之后竟然怔住了。

贺栖城像是看出他心中记挂，淡淡道：“武功秘笈于你们这些江湖人自然是珍贵很是，但于我不外是件无用之物。我自幼喜好医理，所以才难免有些好奇。你若是不愿留于纸笔，也可以对我口授一二。”他说完又皱起眉头，叹道：“你这功夫邪门的紧，倒真与别人不大一样。”

东方不败不由疑惑道：“你还瞧过别人的秘笈？”

贺栖城摇头：“我没瞧见过。只是看有些江湖人的外貌气质，能或许猜出几分。训练内功和医术药理有些相通之处，无外乎是将外力纳入体内而已。只要视察人体周身气息，就能对他所学的内功心法有所估测。”

东方不败闻言不由一愣。他只知外界之气可以经由修炼内功和人体的精气神相合，转化成自己的真气，却从未想过这和治病吃药有何关系。他想起有些助人增长内功的仙丹，觉察贺栖城的说辞倒还真有几分原理，不由叹道：“贺贤弟好见识！”

贺栖城淡然道：“不是我见识好，只是术业有专攻，你们练功我炼药而已。”

东方不败又道：“既然你没见过武功秘笈，又要如何帮我修改？”

贺栖城正色道：“能练出什么样的高深功夫我可瞧不出来，但我可以凭证医理对运气的路径、快慢、时辰做出修改，只管做到习武不伤身。”

东方不败疑惑道：“练功的时辰也有考究？”他只知道初学聚气时简直是在晨时练气最佳，可是天下哪有人练功只练一个时辰的。习武之人，除了训练招式，一有闲暇便让内功周天运转也是常事。遇到瓶颈更是需要闭关修炼，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除了须要的饮食，往往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在练功打坐。

贺栖城颔首道：“练功的时辰自然是有考究的。一日之气从生到死由死而生，每个时辰各不相同。凭证行功路径的五行差异，就需要差异的气息相补。我买到过几本寻常随处可见的内功心法，发现训练内功大多有聚和固两个阶段，只是在心法中并不脱离记述。如果能在聚集外界之气的阶段选取和行功经络最合适的时辰，不光能做到事半功倍，而且还能进一步用真气滋润经脉。在固本的阶段则不需要看重时辰。”

贺栖城侃侃而谈，到似在东方不败眼前打开了一扇新的门户。他原来悟性就极高，又一生醉心武学，可谓是个真正的武痴，否则也不会见猎心喜去修炼葵花宝典。他数十年来的阅历自然不是贺栖城这般纸上谈兵可比。此时细细思索，发现贺栖城这套理论虽然难点甚多，一旦告竣，所得的利益却不禁让人怦然心动。

“你同几多人说过此事？”东方不败话一出口就不由警醒。适才一瞬，他竟生出了杀人灭口的念头。他虽然是魔教教主，却也是恩怨明确的个性，只是念及葵花宝典被乐成修改后的威力，才会一时不查起了杀念。要知道葵花宝典于他来说险些就是世间最要紧的工具了。

“我是一介商人，那里会和什么江湖人物打交道。研究内功不外是想解决我自己身上的问题，只惋惜世间的医生却没一个在身负绝佳医术的同时还身怀上乘武功，可以和我一同探讨。”贺栖城说得风轻云淡，一双眼睛却灼灼地盯着东方不败的脸，像是对他适才的想法已有所查。

东方不败心中惊疑不定，脸上却露出笑容：“会武功的医生自然是有的。等我伤好之后，可以为你先容。”

贺栖城一拱手：“那就先多谢东方兄了。”

东方不败见他揭过不说，便主动将话语放软，请教道：“至于我所学内功心法，简直是残缺不全，还望贤弟指正一二。”

“武功残缺不全修炼起来岂非凶险异常？”贺栖城双眉微蹙，似是对东方不败修炼这样的武功颇不认同。在他看来，医生要是用错一味药，或是搞错一点点剂量就是害死人的大事，东方不败竟会去修炼一本残缺不全的武功秘笈，认真是不行思议。

“不瞒你说，这本秘笈不光不全，入门还极为艰险。”东方不败顿了顿，注视着贺栖城的脸微笑道，“秘笈第一页上便写了十六个字，‘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皆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