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1/2)
三日限期一到,贺栖城请来王老书生族中尊长出头,邀状元郎私下了却此事。状元郎也不推辞,当下披麻戴孝,捧了老师的牌位,又约了城中数位豪绅一道,来到洛阳第一酒楼白云楼上。
贺栖城见状,先躬身将王书生的灵位请入雅间,又命人焚香烧纸、摆放贡品、挂起白幡,倒像是暂时搭建起一座灵堂一般。那状元郎双目通红,看也不看贺栖城一眼,对着灵牌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对一众族长、豪绅言道,除非贺家允许他三件事,否则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让官府为老师讨回公正。
贺栖城拱手道:“不知是哪三件事?”
状元郎冷冷道:“这第一桩事,贺家必须为家师和师母重修墓地,另选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厚葬。”
贺栖城颔首道:“此事原是贺某分内之事。”
状元郎又道:“这第二桩事,即是总掌柜你须得在家师坟前扮作孝子守孝三年,以宽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不光贺栖城双眉微蹙,他身边的东方不败更是杀机大起。东方不败今日来,本是想看看贺栖城有什么袖中神算可以私下解决此事。他一听状元郎竟要贺栖城去扮什么孝子,给个不知所谓的穷书生守孝三年,登时心头火起,气劲外放。
那状元郎早先只以为贺栖城身边之人长相不俗,此时被东方不败眼光冷冷扫过,马上汗水涔涔而下,心脏狂跳如擂鼓一般。他少年得志,在金殿上当着天子的面还敢侃侃而谈,如今只被东方不败扫了一眼,就心悸难当,委实不行思议。想到这里不由惊疑不定起来,忍不住朝东方不败多看了几眼。
见状元郎面色发白,被邀来的三位豪绅之中登时站出一人。只见那人七十明年的年岁,满面红光,颚下留一把及腰白须,左手中玩两枚金胆,双方太阳穴高欢快起,却是洛阳城中赫赫有名的金刀门门主金刀无敌王元霸。那金刀王家不仅是武林世家,论家业在洛阳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权门,加之素有公允之名,所以才会常被邀请作为公证。若是平时,来一位二代门生,如王元霸的儿子王伯奋、王仲强之流就已是极给体面了。此次状元郎相邀,却是把王元霸也请了过来。
王元霸一见状元郎被东方不败的威风凛凛所慑,看出东方不败的武功不俗,连忙上前一步,扬声道:“我看此事也是应当。王老汉子一生清寒,到老连个送终之人都没有。贺家逼害他至死,于情于理都应该为他匹俦二人送终才是。”
王元霸一面说,一面左手金胆哐哐作响,却是他近年来悟出的一招特技,以内力震荡金胆,用声音扰乱敌人的内功。这一招尚有个利益,对方功力越高,受的影响越大,于普通人却是无妨。王元霸自忖此招可与少林寺“狮子吼”神功相提并论,一向引以为傲。他一时间摸不清东方不败的武功泉源,便想用此法让东方不败知难而退。他那里知道,东方不败的武功早已到了收发随心的田地。只要他不想运功,莫说是区区两枚金胆,就是少林寺八百武僧一齐对他高吼,照样可以丝绝不为之所动。
王元霸见东方不败面色不改,心中不由惊讶,岂非说自己看走了眼,此人功夫基础就是稀松寻常,状元郎不会武功,所以才会被他吓到?正这时,那状元郎却缓了过来,呼出一口吻,梗着脖子质问贺栖城道:“这第二桩事,你允是不允?”
贺栖城抿了抿嘴唇,漆黑抓住东方不败手掌,让他稍安勿动。那头王老书生族中长老早收了贺栖城的利益,连忙上前一步,打圆场道:“守孝虽是理所应当,但此事并非出自总掌柜授意,只能算是天意如此,也无可怎样。不如就请总掌柜派几名伙计守在坟前日夜打点,大人您看可好?”
状元郎怒道:“不成!这三桩事有一桩不允,咱们就公堂上见吧!”
一时间,众人眼光全都落在了贺栖城身上。只见他微微一笑,问道:“那敢问第三桩事又是什么?不如一并讲了吧!莫要贺某好不容易允许了前两桩事,却在第三桩事上又有疑难。”
状元郎冷哼一声,接口道:“要说第三桩事,倒也容易。尔等市侩,迫害人命,算得上是洛阳一害。如今既然被我觉察,这第三桩事就是要贺家以后滚出洛阳城,不许再踏入河南府一步!”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不由露出异色。贺栖城倒恰似早已推测状元郎会说此事一般,徐徐呼出一口吻,似笑非笑看了周围一眼,微笑道:“即是这三桩事了吗?我这里却尚有一桩事,不如也一并加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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