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二周目26(1/2)
天子竟然驾崩了?佑晴想象了他一去不返的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敢往这方面想。
他简直是走不开,才不能来接自己回皇宫。她能想象到他面临的境况,天子驾崩,他身为明日子亲王不仅要协理朝政还要摒挡皇兄的丧事。而他如此抽不开身,却还亲自来接自己。她的心中暖暖的,就像外面这三月的暖春天气。
她伸手抚住他的面颊,希望她他能从两人体温的通报,感受她的眷注:“靖睿……实在你可以不必亲自来的。”
“我允许过亲自来接你,就一定会来。”他挤出笑容,有几分疲劳。
她转头看了眼屋内的农家陈设,有些舍不得的问:“我们现在就要走吗?”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尚有一堆事等着我们。下个月月朔,新帝就要登位,我必须在那之前赶回去。”
“新帝?”她堂姐蓝皇后的独子,今年只有八岁的太子?国家危难之时,幼主登位,这其中会有几多烦心的幺蛾子事,想想就够人头晕的。
“嗯,我会辅佐他成为一个好天子。皇兄临终前,我允许过他的。”他现在是摄政王了,却因为一个女人脱离皇宫,想必朝野那些大臣听到了,又会说:“昭王轻浮,不行托重任”这样的话了。
可是没措施,他为了推行自己的允许,必须最后任性一次。
佑晴惊讶的道:“你是摄政王?”是啊,现在这样的局势,如果靖睿不做辅政亲王,小天子不能亲政,朝政则由太后和太皇太后独霸。比起后宫妇人,或许天子更信任他的弟弟能挽救这个国家,纵然他以前从没想过要肩负大任。
提起这个摄政王,靖睿丝毫没有掌握权力的兴奋,只以为疲劳不堪,他微微颔首。为了让佑晴轻松点,他居心打趣的道:“至少现在没人敢把你关起来了。”
这时听到门口有人道:“殿下,可以启航了吗?”
佑晴这才看到院内已有几个护卫侯在那里,她这才想起秦棠来:“秦捕快呢?”靖睿冷声道:“你纠缠你的那小我私家吗?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把人怎么样了?”
靖睿道:“横竖没杀他。”说完,接过一旁护卫递过来的斗篷裹住佑晴:“我没法给你准备回宫的仪仗,咱们就样简简朴单的走罢,行吗?”
“……不告诉王姑姑一声?”
“这些小事,有人蘀咱们办,他们该得的一样不少。”靖睿突然正色的问她:“你没透露过你是谁吧。”
佑晴被他的凝重神色唬的怔住,实在她一直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不仅是不想折腾王姑姑,同样也是在掩护她,她坚定的摇头:“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谁。”
“那就好。”他笑了笑:“那样他们还能活下去。”
这时护卫又催道:“殿下,该走了。”
靖睿摆摆手示意那人知道了,然后对佑晴笑道:“随我走罢,这一次,就算回到南京,亦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别怕。”
她随着他闲步走到院门口,见巷口停着一架不显眼的马车,最后一次回眸看了眼这里,想到和宋靖睿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不禁眼睛酸涩。
她转过头,看向前方:“走吧,带我回去。”
从今天开始,迎接她的将是另一种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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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她的身子,车马不敢快行,由此延长了不少时间。直到踏上了回京的船舫,速度才真正快了起来。上船后不久,佑晴就换掉了在农家时穿的粗布麻衣,也有了丫鬟伺候,可她仍旧开心不起来。
这次回京,简直不用畏惧被圈禁了,但未来却可能越发难走。早先丢掉了藩都,贸然回京的话,有可能被治罪,可是只要天子启齿饶恕他们,他们还能过上悠闲的生活。
现在呢?自由了,可肩负的责任更大了。稍微读史的人都晓得摄政王和未亲政的天子简直是世间你死我活的对头,两强相争,最后不是同室操戈就是同归于尽。这是宋靖睿面临的局势,至于她也好不到那里去,听靖睿说,蓝家的上下早就成了一个空壳,除了爵位还在,其余的掌握的实际权力自从叛乱消息传来,早就被天子扒的一干二净。
蓝家做为外戚,逐日夹起尾巴做人,轻易不敢出府一步。就连一贯嚣张的蓝邵诚,也收敛到了极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闺秀还老实。
她这次归来,蓝家划分有做皇后和摄政王王妃的两个明日女,情况会有所好转,也意味着局势会更杂乱。
佑晴睡到半夜,一摸身旁,不见了靖睿的人,再一看,见他穿着中衣站在窗前发怔。她便坐起来,自己先穿了衣裳,又舀了件外裳走已往给他披上,道:“我良久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星空了。”
“那是你以前没注意看,它一直在这里,从没变过,何谈哪天漂亮哪天平庸?”
佑晴本想善解人意,酝酿一下温馨的气氛,却被他这么呛着说话,她心说宋靖睿你是又恢复天性了,不别扭不能说话,于是脸一沉:“我去睡了,你守着夜空继续看罢。”靖睿见她要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既然醒了,陪我待一会,就一会。”望了眼星空,改口道:“今夜星辰果真比以前漂亮千百倍。”
这次归来,和来时大有差异,光护卫就有几百人,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掩护摄政王伉俪,比在昭王府时风物多了。恰好时值深夜,身边无人,佑晴以为是个好时机伉俪两人好好商量未来的事了:“靖睿,我看你这日一直愁云满面,你在担忧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靖睿环住她的腰,将下巴垫在她肩膀处,叹道:“你说我担忧什么,叛军的势头比一开始简直削弱了不少,可北方泰半领土都在他们手中。我畏惧,在我手中葬送了祖宗基业。不,不能说葬送,郕王也姓宋。”
“那,你有信心把他们打回去吗?”
“我想把抚远将军放出来,叫他带兵去打钟世彦。可是母后差异意……”靖睿更正道:“不,是没人同意。我这个摄政王的权力并没现象中的大,母后干预干与我的决议,大臣不拥护。”
那抚远将军是钟世彦的父亲,自从他儿子叛变的消息传来。天子仁义,只将钟家老小下狱关了起来,而没有推出去砍了。宋靖睿认为钟世彦那点本事都是学他爹的,用父对子,正合适不外。惋惜这个想法刚说出来就被他母后一口否决,大臣阻挡者甚多,吵了几天没有效果,正好此时顺恩返京告诉他王妃有了身孕,他就抛下这些,来接佑晴返京了。
等他回去,仍要面临一堆的口水战。
靖睿一般不是单纯发怨言的人,就算他嘴上诉苦,但心里一定早就有相识决的法子。于是佑晴顿了顿,轻声问:“你下一步企图怎么办?”
“亲征。”靖睿道:“只有打胜了仗,有了资本,我才气站住脚。”
佑晴看着他,吸着冷气道:“他们都听你的了,谁听皇上的?”摄政王这个身份原来就够棘手的了,再是个有战功,挽救国家于危亡的摄政王,日后不被除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最紧要的是国家安危,不是我自己。”靖睿锁着眉头:“我带兵出征,带上钟世彦的父亲,我不是要他做人质,而是做智囊,希望能旗开告捷,阻拦住他们攻城掠寨的法式。”
“钟将军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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